奪舍廢柴郡主後,天命仙途我掀桌

第143章 修羅場

三日後,永康王親自主持了太后的審訊。

這場審訊並未對外公開,僅在東辰宮廷最隱秘的靜華殿中進行。

太后靜臥榻上,服下了術士暫時心神的湯藥,秘術餘毒尚未散盡,但人已醒來。

她面色慘白如紙,眼神卻仍帶著一絲瘋魔的執念。

永康王著深玄王袍,站在她床前,目光冷肅。

“母后。”他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五顯教餘孽已除,地宮被毀。但我想知道,真正讓您走到今日這一步的,不止是邪術和權力吧?”

太后沒有看他,只低低笑了一聲。

“你不懂……你們都不懂。”

她緩緩側過臉,那雙眼睛幽深如井。

“東辰的皇權,從不是傳給仁君的。你父皇……他太懦弱了。為了一個賤婢,居然背棄朝綱、置儲位不顧,甘願逃離宮廷,只為給她一個名分……”

她笑得越來越低,唇角卻漸漸滲出一抹冷意。

“你知道嗎?高美人那賤人,本不該出現在這世上。”

“我與夏氏,早在她入宮之前,就已設局。借唐明宗之手,把她逐入冷宮,處死她那未成形的孽種……可惜那男人竟還要帶她私逃!”

永康王雙手緊握,指節泛白,額角青筋微跳。

“所以您逼走了父皇?”他咬著牙,聲音低啞,“可他是皇,是你的丈夫,是東辰的君主——”

“他不過是個痴人!”太后厲聲打斷他,眼神突然凌厲,“你以為他逃到唐國,是去求援?他是去送死!玄唐將亡,他仍痴心不改,要給那個女人一個名分,與她一起殉情!”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幾乎破碎的悲愴,卻不是悔意,而是無法抑制的嫉妒與不甘。

“所以我親手寫的詔書,調兵遣將,讓他徹底的留在了玄唐。”

“讓他、和那賤人一起……魂飛魄散。”

永康王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他以為母后只是篡奪皇權,卻未曾想過,這一切竟是出於對一段孽緣的病態執念。

他冷聲質問:“可你殺了他們,還不夠,還要用招魂術……你到底想幹什麼?”

太后突然抬起頭,那目光宛若鑿開的玉,透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明亮。

“我不甘!”她喃喃道,“我不甘心他心中只有她。我想叫他回來——就算只是魂魄,也好。”

“我請了五顯教的祭司,借千人魂魄佈陣,以巫血引魂。我要將他喚回來,讓他親口告訴我……他願不願意留下來!”

“可他沒有回來……”蕭鈺坐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幕,忽然開口。

太后像是被這一句重創到了,洩了氣,緩緩垂下眼睫,神情空洞得如同枯井。

蕭鈺見此,無聲地嘆息:“……那口棺材裡,沒有人皇王的屍體。”

太后偏過頭,冷冷地笑。

“屍體?哀家怎麼可能讓他留下屍體。”

“他若執意魂歸高氏,那我便叫他魂無所歸。”

“我把他的屍骨焚了,用做魂祭。我不許他轉世,不許他超生,不許他逃離我半步。”

“他想陪她?——哀家不準。”

這一瞬,殿中一片死寂。

蕭鈺久久說不出話,良久才低聲道:“瘋子。”

白衍初站在她身後,冷聲補了一句:

“不算是焚燒屍體。依照五顯教那半吊子的風格,估計是動用了招魂術,但失敗了。”

他看向太后殘破不堪的氣息,眉頭微皺,“她可能一開始想讓人皇活過來,但失敗的原因很簡單,那具身體當中不存在神魂,也沒有人魂;命魂自然也不肯留在世間……”

“只有空殼的軀體,是喚不回真正的魂魄的;”蕭鈺明白了白衍初的意思,悲憫地瞧著太后:

“連執念都不肯回應你。人皇王寧願灰飛煙滅,也不願回到你身邊啊!”

太后怔了怔,嘴角扯動,忽然笑得肝腸寸斷。

“是嗎……哈哈哈,是啊……”

“他從頭到尾,連一個轉身,都不給我……”

笑聲漸遠,最終轉為嘶啞的低泣。

而永康王只是默默站著,沉默了很久。

他終究抬起頭,聲音一如既往冷靜堅定:

“將攝政太后,幽禁宮中。”

“由金吾衛晝夜守護,三日後,正式罷免攝政之權,交由朝堂審議,入宗室宗譜削籍。”

“從今往後,東辰,不再有攝政太后。”

……

靜華殿一役後,東辰宮廷風向陡轉。

朝中群臣得知太后潛信邪教、囚禁皇嗣、弒君害後之舉,譁然震動。昔日附庸太后之人惶惶不可終日,爭相倒戈,而原先一直隱忍沉默的重臣們終於迎來揚眉吐氣的機會。

永康王耶律阮臨危不亂,先以“暫攝朝政”為由,穩定內外動盪;再命金吾衛查抄太后府邸,撫卹忠臣遺族,封存地宮邪術遺蹟,昭告天下:攝政太后沉迷妖道,已遭貶黜。

他一面籠絡民心,一面約束禁軍。最關鍵的一步,是他親自上朝,面向百官宣讀了人皇王遺詔——那封詔書本為人皇生前密令,原本藏於藏書閣,由白衍初在太后地宮中意外發現,現已核實筆跡確鑿無疑。詔中明言,若朕有不測,可令皇子耶律阮代為繼統。

一紙詔書,頓時令群臣譁然,卻無人敢質疑其合法性。

曾經多疑的老臣再不猶豫,紛紛奏請立永康王為太子,代承國祚。數日之內,耶律阮坐鎮中樞,兵權、朝權、民心三者一一在握。登基之事,已只是時間問題。

他沒有急於即位,而是選擇以“太子監國”之名穩紮穩打,一邊整肅舊政,一邊重修宮規,昭示天下:東辰天命已正,昏亂已清。

待到大遼使節團整裝待返之時,耶律阮親自送至國門,禮儀周全,聲勢浩大。

春光正好,旌旗招展。他一身玄金王服,風采照人。臨別之際,他踱步至蕭鈺面前,長身玉立,眼含柔意。

“雲昭郡主——”

他聲音溫和,仿若春日拂面,“你來東辰,是孤最好的緣分。”

“你是我東辰的太陽,孤的啟明星。如今宮廷安穩,朝野齊心……若你願意,留下可好?”

蕭鈺愣了一下,旋即回神,嘴角微揚,掩飾尷尬地一笑,耐著性子正要開口婉拒,身側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男聲:

“啟明星雖好,若是未曾問過日月,可就要墜了。”

眾人回頭,正見耶律屋質披玄貂立於車前,神情淡漠。大遼戰袍在風中獵獵生威,眼神卻沉如夜潭,冷冷掃過耶律阮,又落回蕭鈺身上,像在問,又像在審。

“你是帝國冊封的郡主,是與本世子訂有婚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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