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群蠢笨如豬的人是怎麼都不敢輕易得罪了定遠侯府。
要不然他也說不準自己的馬車會不會被查。
他開啟了與隔間連著的通道,便看見他窩在了憐月的懷裡,那面色蒼白五色,手垂在一旁。
若不是憐月支撐著,此刻怕是他都已經被顛了下來。
“他今日如何?還是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嗎?”
他已經沉睡許久,無論是定遠侯世子,還是憐月,在一切計劃得以實施之前,必須保證的是他的人生安全。
至少此刻的他一定不能夠因為身上的毒,而面臨著生死關卡。
“沒有。但是脈象看起來,倒是比之前已經平穩了許久。”
她心中雖滿是擔心。
可那脈象卻給她了無比安慰。
“那就好,也算是不好訊息中的好訊息了。”
“剛剛那群人…是宋無憂?還是其他人的?”
“宋無憂。”
他背靠在那馬車壁上,“沒想到過去了那麼多年,宋無憂對他仍舊充滿恨意?”
“那麼多年?”
憐月原以為宋無憂他如此怨恨他。
不過是因為世子之位的爭奪,侯府大權的花落誰家。
怎麼還有前塵往事?
“宋無憂是宋侯側室的孩子,而這個側室是因為宋夫人不可生才納進府裡的。”
他只是聽著大人們曾經說過幾次。
“後來,那妾室趁著侯爺酒醉有了子嗣,同時,宋老夫人也查出來有了子嗣。”
原本是雙喜臨門。
可一個是嫡出,一個是庶出,又怎能一樣。
更何況宋鶴眠是父母相愛的產物。
而吳琛不過是一夜酒醉。
從那開始,他們兄弟二人所面臨的一切處境便皆可不同。
久而久之,人心中的貪念便蕩然而存。
“宋無憂自出生起,便並無父親摯愛,反倒是他,霸佔了宋老侯爺的所有愛意。”
如此明顯區別。
就算是幾歲孩童也分得清晰。
再後來的一切便已然分明。
自幼便是虧待,自然心中滿是怨恨。
再加上母親早逝,那段時光裡在宋家老宅的他,應該更是備受欺辱。
“我記得依稀聽鶴眠講過,宋二伯夫婦對其的苛刻,如此說來,宋無憂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家老家那處可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回的噩夢之地。
宋無憂在接受宋家二伯討好之時,想來心中也會極其高興。
怪不得當時他如此享受宋家二伯的討好。
“如今他手下之人知道我在此處貪玩,會將此事告知於我父親,看來我不能陪你們二位走下去了。”
他有些遺憾的將此事告知於憐月。
定遠侯素來覺得他不學無術。
如今若知他在京郊遊玩,竟然會派人將其捉回去。
“沒關係,你已經幫了我們許多,接下來的路就算是我同他二人獨行,想來也不會有事。”
憐月知道此中事不能一直依靠於他。
“我將馬車與幾個手腳乾淨之人留給你們夫婦二人,也能保佑你們些許,到了冀州,你再將我的人還來。”
憐月為了二人安全終究是答應下來。
且不說有宋無憂的追捕。
他們二人一個女子,一個病重之人。
若是獨自前行,也有諸多事情解決不清。
“那就祝你…一路順利。”
他說完,便上了一旁的大馬,隨後騎著馬騎行朝著京城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