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時辰後。
房門被外頭的丫鬟與嬤嬤敲響。
“大爺,大夫人,該起身去向老夫人請安了。”
宋鶴眠先是走到了床邊,拍了拍憐月的肩膀。
她眉眼有些鬆動,隨後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些丫鬟雨嬤嬤來替你更衣了。”
“啊……好。”
憐月爬了起來,坐在一旁,又想到了些什麼,立馬將外頭的衣服和頭上的釵子全都卸了下來。
“那個……”
宋鶴眠預設憐月的行徑。
畢竟新婚之夜若是二人就不曾同床而居。
傳出去怕是要讓憐月擔了不少罪責。
“多謝。”
憐月脫了衣服後,那些丫鬟與嬤嬤才進來。
幫著憐月清洗乾淨,又重新換了身衣服,才退了出去。
憐月見那些人並未替宋鶴眠梳洗,原本以為今日只有她一人前去見宋老夫人。
卻不曾想憐月前腳出門,他也跟隨其後。
“你也要陪我去見母親嗎?”
他素來以身體不適為由,將自己關在棲鶴堂。
憐月之前試過幾次,他最多隻願站在院門口。
“嗯。”
他並未多說緣由,憐月也不曾追問。
二人一前一後,便也入了老夫人院中。
老夫人院中此刻倒是人聲鼎沸。
原是宋無憂夫妻二人在此。
憐月走了進去,便瞧見宋無憂夫妻二人都跪倒在地。
而宋老夫人的面色並不佳。
“兒媳見過婆母,今日新婚頭一日,兒媳特意來給婆母敬茶。”
一旁的嬤嬤早已準備好了茶水。
老夫人的目光在落到憐月身上時,卻依稀能夠瞧見幾分疼愛。
“好,好孩子。”
憐月往前走了兩步,跪在了老夫人的腳邊。
隨後手上接過了茶水。
“兒媳宋莊氏給母親敬茶,靜聽母親規訓。”
宋老夫人接了茶水,面帶笑意,略微嚐了一口後,便伸手將憐月拽了起來。
“好孩子,往後有你陪伴在我這兒子身旁,我也就放心了。”
她剛剛瞧見宋鶴眠願意跟隨憐月而來。
心上自是歡喜百倍。
自從當日病發過後,他便將自己鎖在棲鶴堂內,始終不肯見人。
如今也終於……
老夫人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他們夫妻一同坐下。
“這不好吧…姐姐和世子還跪著,我……”
“你這孩子,這是什麼叫法?”
老夫人帶著些責怪的語氣,但更多卻是揶揄。
“如今你既加入了我宋家,成了我宋家長媳,往後他們該叫你一聲嫂子,而你也該叫他們一句弟弟弟妹,莫要再延續你莊家的叫法。”
“是,兒媳明白了。”
憐月臉上帶著笑意,隨即便也坐回了椅子上。
而此刻跪倒在地的莊玉妗聽聞此事,眼中卻滿是嫉妒之色。
憑什麼?
為什麼如今那賤人會成為宋家高高在上的長媳。
可是她要跪在地上,只能仰人鼻息的樣子。
憐月看著跪倒在地的宋無憂夫婦,又開口問道。
“不知二弟和二弟妹,這是怎麼了?今日才是我與夫君剛成婚的第一日,無什麼大錯,不知母親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二弟與二弟妹。”
“你這個心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