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極為認真,似乎確實無法接受眼前人的選擇。
“若是你想要名分,本世子已經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妾室之位,你何需要同……”
他又微微頷首,似乎意有所指。
“一個廢人成親?”
憐月只覺得他目光短淺。
“是嗎?世子莫不至覺得一個妾室之位能夠比得過侯府嫡出的大爺夫人之位?”
憐月看著他,毫不猶豫的反擊回絕。
“大爺無論生死,做了大爺的夫人,就算是無法繼承侯府世子之位,可有身份在此,就算獨守空閣,總比……”
總比在一群鶯鶯燕燕之中,寂寞的等待著他何時響起,再來寵幸的好上些許。
“真不肯同我走?”
那手再次不老實的落在了憐月的肩膀上,還原地打著圈。
“你這身子,本世子再熟悉不過,那副飢渴的模樣,他那病弱之軀如何滿足?本世子……”
她那雙眼眸之中的暗示之意足慎。
憐月只覺得此刻噁心百倍。
他果然是那腦子裡除了男女之事,便裝不得其他。
“世子若無其他事,就早些回去。”
憐月往後退了兩步,徹底拉開了與其的距離。
那雙眼,更帶著幾分冰冷,讓人覺得徹骨。
他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心中晦氣。
“你鐵心如此,那…也便罷了。”
他說著便轉身離去。
心中那不甘之火卻越發旺盛,甚至想將其吞噬。
憐月見其離去背影,目光擔憂的望了望裡間,亦不知他是否聽了進去一二。
將手中的湯藥熬製成功後,憐月才有些忐忑的走進內室。
只瞧見床上空無一人。
憐月將東西放在了床邊的桌角處。
目光卻落在了那遠處的一扇窗戶處。
那處……明顯有窗戶被人推開的痕跡。
是那位姓吳的大人,回了府中?
可從前他幾乎從未走出過這間屋子,而此時他又會身處於何處?
在憐月還在思考之時,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憐月轉過身便瞧著手中拄著柺杖的他。
“大爺這是去了何處?怎麼出門前不曾與我說!”
“我…人有三急。”
他坐回了床邊,依靠在床樑上。
“剛瞧著你在忙於熬藥,就叫了小廝陪同,左右不過三兩步路而已。”
憐月有些擔憂的望向他,將手邊的湯藥拿給了他。
“這種事,大爺往後…也可先同我說,我……”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跟我一起去小解?”
明明已經過男女之事。
不知為何聽見他說這樣的話,憐月的面色瞬間紅了起來。
他接過了憐月手中的湯藥,瞧著那黑黢黢的一碗,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
“這些時日我已喝了諸多湯藥,也確實毫無起色,不如我勸你…”
他又將那湯藥放回了一旁的桌上。
“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憐月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後再次將手中的湯藥放到了男人的手上。
“大爺,我們還有機會,為何不再試試,如果真的能…這豈不是上天給你我的福報?”
“你真覺得是福報?”
他看著憐月,聲音裡帶著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