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些年了,你拿過來的方子,母親也不是不曾拿過,不過是又換了幾味藥罷了,總歸還不是一樣。”
宋老夫人始終不相信她此生只能落得這般下場。
便也曾事事親為,常常調換藥方。
然而亦如今日一般,毫無半分起色,甚至——
因常年服食湯藥之故,身體更有虧虛。
宋老夫人才不得不就此放下心中執念。
而卻始終做了善事,希望所得善報皆能保佑宋鶴眠。
“一樣又不一樣!萬一有用呢!”
那碗聞這邊有些讓人噁心的湯藥,又再次送到嘴邊。
憐月一副一定要強硬的讓其喝下的模樣。
讓他心中無奈。
他雖想反駁,最終還是忍著將那碗湯藥一飲而下。
然後,嘴中卻被人塞了塊蜜餞。
“我想你吃這些藥物,定然口中毫無滋味,便想著…能否做些食物幫你中和。”
憐月又將自己剛剛做好的那一小袋兒都放在了桌面上。
“我想了許久,老夫人說你自幼不喜歡甜食,更不喜歡蜜餞,所以我便不曾出去買來,這些是我隨手做的龍眼肉乾,你若覺得喜歡,以後我常做給你如何?”
憐月一副期待他評價的模樣。
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嚼了兩口,葫蘆的吞了下去。
“嗯,味道還好。”
還好……
這算是什麼評價嗎?
不過憐月見其已經吃了下去,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你喜歡吃就好,那我往後…多給你做一些。”
隨即憐月並未給他拒絕的機會,反而轉身離去。
他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卻喃喃自語道。
“她真的不是換了張皮嗎?”
“你當時那些話本子?”
不遠處的窗戶被人推開,傳出來的語氣略帶著幾分調侃。
“本世子…聽說你新婚,特意從外邊趕回,只可惜還未參加的上…我要送的賀禮已經混在家裡的賀禮,給你拿來。”
“你能送我什麼好東西。”
他抬頭望去,瞧見那人半個身子都掛在窗戶上。
“老吳,你就這樣看著本世子,快點搭把手!”
站在他身後那姓吳的人,一臉木訥的伸手將人直接推了過來。
而他更是跌倒在地,發出了一連串的動靜。
好在憐月已經遠去,根本不曾聽見那聲響。
“你要死啊!”
那男子瞪了身後的男子一眼。
從地上爬起來,最後心疼的拍了拍身上衣服沾的灰塵。
“這衣服…可是我們家雀兒特意給我親手縫製的呢。”
瞧著他吊兒郎當的坐了下來。
宋鶴眠忍不住的譏諷道。
“你們家雀兒~我倒是聽說丞相有意將那嫡女嫁給永昌侯。”
她看著那男子瞬間變了色的神色,又繼續說道。
“那永昌侯的年紀確實與之相差許多,可總比得上…這京城有名有姓的風流世子強得多。”
男子瞬間顧不上身上的衣服,跑到了他面前來。
“等等…你說的是真的?丞相那老鬼頭真想將雀兒嫁給那永昌侯?”
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根本不像在編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