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衣服換上,我去替你烹壺熱茶,政變讓人將東西撤了。”
“嗯。”
憐月出門時,正好遇見趕過來的宋老夫人。
“母親。”
宋老夫人拍了拍憐月的手,朝著屋內看了看。
“你們夫婦二人如何了?那劉鏢師說,差不多時辰了,若是再不出發,怕是會耽擱了路程。”
憐月微微俯身,“一切都好,兒媳倒杯熱茶給他喝下,再淺淺收拾一番,便可上路。”
“好。好孩子。”
宋老夫人就差把“滿意”二字寫在了頭顱之上。
憐月換了熱茶遞給宋鶴眠,又幫著收拾了東西。
“我剛出去時瞧見母親和其他人都已經收拾好東西,此時便只等著你我二人,若是差不多,我們也便出去吧。”
“嗯。”
——
宋無憂和莊玉妗早在午後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如今眼瞅著過了個把時辰。
他便有些不滿的看著宋老夫人。
“說著路途遙遠,時間緊張,憐月偏偏要在此刻給他洗澡,不是故意耽擱路程,真是讓人……”
“怎麼?那也是你哥。”
宋老夫人有些責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真不知少年還有些懂事的人,怎麼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讓人瞧了便莫名的有幾分心寒。
他看著眼前的宋老夫人,冷哼了一聲,便不再願意搭理。
宋老夫人也毫不在意,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們夫婦二人出來。
憐月幫著宋鶴眠挪到了輪椅上。
隨即才將宋鶴眠推了出來。
看著時辰變化,憐月有些愧疚的看向宋老夫人。
“抱歉,是我夫妻耽擱太久,讓諸位靜候多時。”
“無妨。”
行李早就已經讓人收至車上,宋老夫人一聲令下,便都各自上了馬車。
等憐月將宋鶴眠推至馬車旁,那姓劉的鏢師主動上前。
“夫人一介女子之身,怕是力氣不夠,不如在下代勞?”
憐月卻是一人弄不動宋鶴眠,之前他倒能配合一二。
只是剛剛沐浴之時,他摔了腿。
此刻雙腿軟弱無力,便只能全都依靠著憐月的力氣。
可憐月實在……
憐月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劉鏢師了。”
劉鏢師將自己手中的配件放在一旁,隨後又叫來個徒弟搭手,很快便將宋鶴眠和輪椅都架上了馬車。
這一折騰,倒也弄得滿頭大汗。
憐月取來了茶水遞給他們。
“二位喝茶。”
“多謝夫人。”
憐月臉上帶笑,是真心感謝他們師徒二人的幫忙。
可落在那滿是嫉妒之心的人眼中,便是蓄意勾引。
他看不下去,直接將馬車的帷幔甩了下來,閉著眼睛在一旁假眠。
——
果真如劉鏢師所說的一樣,接連七日,都沒有客棧休息。
甚至他們手中有錢而花不出去。
直到靠近淮陽的一座小城。
劉鏢師早已派徒弟幫忙安置好了客棧,如今一行人剛到客棧,便有了地方休息。
宋無憂和莊玉妗都忍不住身上那股子餿味,入了客棧,便吵吵著要熱水沐浴。
倒是憐月同劉鏢師先對了下後續流程。
“如今雖到了淮陽邊陲的一處小城,但是距離你們要去的地方,至少還要有兩日行程,在下得問一句,這只是稍作停歇便走,還是在此處先休息一二日。”
憐月猶豫一番,但卻也覺得他們並非是來此貪圖富貴。
“便暫時休息一夜,明日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