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原本雖有些柔弱,但終究性情堅韌。
他心中雖有諸多擔心,但卻不願違揹他人心。
終究還是答應下來。
憐月接下來吉日一邊認著宋家長輩,一邊又在準備送回老家的物件。
倒是經常忙的不見人影。
宋鶴眠舊時的那些湯藥一碗又一碗的喂,也終究有些強身健體。
——
直到初五。
憐月終於將一切準備妥當,也算是將宋家長輩都認了個全。
宋老夫人被人扶出來,瞧著眼前雖外間低調,可裡面卻實在細心。
她滿目讚揚地瞧著女子。
“你這丫頭是個心細的。”
“舟車勞頓,難免會有些顛簸,便特意讓人按照府上的馬車定製了些毛毯,上面鋪著的都是上好的羽毛,母親不怪罪兒媳婦,浪費錢財就好。”
憐月為了讓老夫人坐得安穩。
特意讓人重新佈置了一下馬車。
“是你有心,更是我宋家的福。”
宋老夫人也注意到隱於家中車隊的一些陌生臉龐。
便湊近了憐月身旁。
“那些個陌生面孔是?”
“是兒媳託人遊走,學了一家雖不出眾,但鏢師個個武藝高強的鏢局,隱在家中車隊中,保家中周全。”
宋老夫人都不曾想到此處,卻不曾想她竟如此用心。
“好。”
在憐月的攙扶之下,送老夫人上了馬車。
仔細將那馬車的車慢都落了下來,憐月才放心離去。
宋老夫人馬車緊跟著的便是她與宋鶴眠的馬車。
憐月上車時,他早已在車內等候。
“你向我借的錢,是去請了鏢局?”
憐月突然尋到他,又向他立了字據,借了筆錢。
憐月點了點頭。
“我讓人幫我查過,從京城去淮陽,路途不算遙遠,如果走彎路的話,也算是比較安全,但誰知道…會不會遇見什麼危險,總是要未雨綢繆。”
他看著面前的女子,卻突然更加覺得眼前的女子的驚喜不僅僅只是眼下這些。
“你可還額外準備了些什麼?”
他的大掌撫摸著身下的那些柔軟。
家中馬車可從未有過這般設計。
更何況這輛馬車又與宋老夫人的馬車不同。
甚至……
就連馬車的座椅之下也有一處空曠之地。
那處剛好能夠放得下一個小小的夜壺。
這是……
“你是我夫君,我做下這些事,本就理所應當。”
男子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卻越發沉穩些許。
什麼叫做理所應當?
憐月小小年紀便做了他的未亡人。
從前又百般受盡侮辱,甚至就連……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眼睛朝著外看。
憐月雖覺得奇怪,但卻也沒再追究。
反觀他們二人身後的那輛馬車。
且不說外頭便與平時世子的車駕差距甚多。
裡面更並非精心佈置。
與普通馬車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