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那倆女子,一看便是個練家子。
“奴婢銀枝,奴婢錦羽,見過夫人。”
她二人眉眼低垂,倒是一副極為尊敬的樣子。
那日宋鶴眠確實像她曾經提及此事。
但後來瑣事纏身。
再加上憐月與之久時未見。
還以為此事,早就已經翻篇了。
不曾想他竟然記得清,甚至如今已經找了人來。
“這二位,是如今華陽城中唯一能夠找到的手腳最為利索的兩位武婢,您瞧著可還曾對眼,若是不曾,屬下再替你選了旁人。”
憐月看著眼前的二人,倒也沒什麼感覺。
身旁所用的下人,憐月只有一個要求,那便一定要忠心。
“我對您二位並無什麼要求,只是希望能夠忠心我一人,而不是將我的行程暴露於旁人。”
那兩個武婢也深知此後的主人會是眼前的女子。
更加有顯得尊敬。
“我姐妹二人定會為主人馬首是瞻,絕不有半分違背之言。”
憐月點了點頭,便朝著鴻輝堂走去。
到了岔口,又隨著吳琛的腳步走向書房
吳琛瞧著平時對她已是各種避開舉動的憐月,心裡覺得奇怪。
憐月找他又有何貴幹。
好在他們一行走進去時,那幾個來同宋鶴眠商量事務的人已散去。
宋鶴眠原以為是吳琛,便開口,“你最好確定你這次尋的人沒有差錯,還像上次一樣,兩個大塊頭懟在這,看我不……”
他說話說一半,抬頭便望向了女子。
“你…你怎麼在這?”
他站起身,卻略帶著幾分緊張。
不知憐月突然出現在此處,究竟是為何。
“我在這,會耽誤了你的公務嗎?”
他搖了搖頭,讓吳琛連忙倒了杯茶,請憐月坐了下來。
“何談打擾,只是你有,何話要同我說?”
不知為何,他們明明發生了最親密的舉動。
可此時的他們卻比從前更加生疏與客套。
“我在外聽了些閒言,卻也想問問你,聽人說宋家族長和宋侯府侯爺只能二者選其一,是嗎?”
憐月眼中毫不掩飾的好奇。
語氣裡也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質問。
他並未想要瞞著憐月,更何況早晚憐月都會知道真相。
“所以你為何會選擇宋家族長,卻不願意繼承侯爺之位。”
宋家的產業雖是宋老爺子留下的。
可宋家門下能夠繼承這份家業坐在組長的位置上的不僅僅只有宋二伯一人。
更何況還有宋書錦。
反而是宋侯爺之位。
如今宋無憂本就有世子之身做傍。
若再有實績,受陛下冊封,便會成為真正的宋侯爺。
“怎麼?你是在擔心我選擇了宋家族長,宋無憂成為了侯爺便會刁難於我嗎?”
憐月頗有些心虛,畢竟心底的聲音被人掀了出來。
“宋無憂終究無法奈我。”
他走上前幫著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
“不管是宋侯爺之位,還是宋家族長之位,他宋無憂一個也得不到。”
他聲音逐漸溫柔,似乎帶了些許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