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神色卻有些為難。
“世子爺,您不知道,宋家的家業這些年都由我代理,若真落到了他手上,是要毀了宋家…”
宋無憂冷哼一聲,坐在了那無人所坐的椅子上。
“宋家的這些財產,與宋侯府相比,何輕何重?”
他抬眸又看向宋家二伯身旁的那幾人。
“大不了就將你們所有人都帶去京城,幾張嘴罷了,我宋侯府還養得起。”
那幾人互相交換了些目光,心中卻還有猶豫之色。
宋無憂下意識的拍打著桌面。
“距離最後的族長大選,也不過還有三日,我希望二伯父可以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結果。”
言罷,他便轉身離去,不曾在注意到面前之人。
幾人又有些失利的坐回了椅子上。
“那可怎麼辦?若是這世子也瞧上了宋家…”
“莫擔心,世子爺往後是要繼承侯府的,怎麼都不能與你我爭搶著宋家產業,只是…他難不成是想要幫宋…不是說他們兄弟素來不和?”
他們都覺得奇怪。
一時之間猜測不出那眼前之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即使如此,宋家二伯仍舊不想就此放棄眼前這場機會。
宋老夫人聽說宋家族長之爭,便叫了他來。
“你可真想好了,要接手宋家宅院?”
他點了點頭,卻只見宋老夫人那雙眸子更加為難。
“你可知老爺子從前傳下話來,若是要繼承宋家族長之位,便不可繼承宋家侯府之位,正是因此你父親就算再受老爺子喜歡,也不曾繼承了這宋家族長之位。”
宋家早有祖訓。
也正是因此魚和熊掌皆不可雙得。
宋鶴眠站起身來,朝著宋老夫人行了一禮。
“兒子知道,所以兒子才願爭著族長之位。”
如今世子之位已經落到了宋無憂手上。
與其與他爭搶,不如先借助旁的力氣,與他平起平坐。
宋老夫人知她無法影響眼前之人的想法。
顧慮許久後才開口。
“這正巧宋家族長之位的除了你,怕只有你那二伯父,在正式開始之前,你先去你二伯父面前道個歉。”
原本他就是小輩。
同長輩爭搶,難免會落人口舌。
“兒子明白,兒子稍後就去。”
宋老夫人拍了拍他肩膀。
又不曾瞧見憐月蹤跡。
“怎麼好似許久未見過憐月了?”
自從那件事後,似乎憐月不怎麼願出門。
“她…最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現在在房中休養。”
“身體不舒服?”
宋老夫人聞言便滿目緊張。
“你這孩子怎麼都不知心疼人。可否請了大夫,到底是…”
宋老夫人說著便著急的要朝門口走去。
好在他攔著宋老夫人。
“母親,是兒子,是兒子下手沒個輕重,才讓她…”
話音未盡,可意思卻道。
宋老夫人見此,也未免紅了幾分顏面。
“你啊,好歹也要有些節制,你那妻子還小,怕是受不得你折騰,還是忍一忍。”
“兒子明白,此後絕對不會再這樣放縱了。”
聞言,宋老夫人才放下心來。
隨後又添了一句,“你下手輕些。”
他連忙稱是。
可如今更為棘手的並非是他弄疼了憐月。
而是自從那日起,憐月便與他又越發生疏。
似乎他們二人並非是一對夫妻,更像是個仇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