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之人都是拜高踩低之輩。
且不說這些出身一般的公子哥都能如此貶低他一個侯府長子。
就看這一路走來的宮中下人。
對旁人笑臉相迎。
而對他們夫妻二人卻沉默不語。
只是將他們二人引來了這御花園周圍,便隨意找個理由離去。
早已對此慢待之事早已麻木。
他並無半分不滿。
而只瞧著眼前的女子,倒好似有幾分不悅。
言語之中,也滿是為自己而鳴不平。
“不過這世間慣是如此,那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再讓人對你有半分貶義。”
“有你在?”
他半是自嘲的重複了一遍。
便也覺得眼前的女子說起話來,真是有些有趣。
他看著眼前人,卻終究被她眉眼處的那份執著而打動。
“嗯,有你在。”
他又重複了一遍。
喃於在口齒之間,讓人有些聽不太清。
沒過一會。
便有曾經宋老夫人的閨中好友走上前來。
“你便是宋老夫人認定的那長子兒媳?”
憐月站起身來,微微俯身行禮,“是,見過孫夫人。”
面前的這位,是陛下眼前最為得寵的御史大夫的夫人。
也是宋老夫人在朝中為數不多的閨中密友。
孫夫人嘆了口氣,“你母親如今身份如何?早前聽聞她病了,很想親自探望,卻一直被瑣事耽誤。”
孫夫人是真心擔心宋老夫人身軀。
“夫人放心,母親一切無礙,只是還需暫時安歇幾日。”
見狀,孫夫人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你母親無恙就好。”
遠處有幾個夫人朝著孫夫人擺手,看起來是叫其過去。
孫夫人答應後又看向憐月。
“你…要不要同我同去,那些個夫人都是朝中大臣的夫人,我可為你引薦一二。”
憐月雖然想見,但卻又擔心將宋鶴眠一人放置此處,怕會受到他人刁難。
一時之間躊躇不前。
“你若想去就去,這是皇家御花園,不會有什麼宵小之輩,我在此處等你。”
他素來在病中,如今聲音聽著也帶著幾分虛弱之感。
憐月瞧了瞧那一堆夫人,最終還是做出了抉擇。
“也好,你便在此處等我,若有什麼事,便大聲喊我的名字,我聽見便立刻趕回來。”
宋鶴眠點了點頭,看著人轉身離開。
而他則只是坐在那廊下。
憐月剛走不久,定遠侯世子便趕了過來。
一出現電視一大堆的苦水。
“你這個小妻子是不是將本世子當做了什麼壞人?”
他拽著人胳膊,一副不悅的模樣。
他強生著精神,不知為何憐月走後,他便覺得疲憊不堪。
“你怎麼不想想是你自己做了何事,惹得她覺得你不是好人,”
他有些煩悶的,將自己的衣袖從人手中奪來。
目光又落在他身上。
“這樣好的時候你不去找你的青梅,來找我做什麼?”
他自然知曉面前的男子一心期待的是何人。
便也覺得奇怪,為何他會出現此處?
可這問題卻直勾勾扎向了人心。
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一副滿臉苦惱的模樣。
“你又不是不知,她是隨著父母親一同入宮,本世子自然難見。”
自從上次離京至今,他們二人也有長達半年未見,
還以為今日有機會。
最終也不過是一攤謀劃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