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歸家,這宋侯府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那便讓我來幫你一把。”
“我不想讓你涉及其中…”
他頗有些無奈,更想將憐月排除在外。
憐月站起身走到他身側,將那大掌賦予自己的腹部之上。
“我如今腹中所孕育的是你我二人子嗣,她說,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獨自一人行動。”
宋鶴眠聽見這話,卻一時之間也有些愣神。
如今他並非再像從前那般,不過是這貪戀這世間的一切孤魂野鬼。
現在的他有家有妻有子。
自然不能再像從前一般任性而為。
“好。”
他永遠都無法抵抗眼前女子的一切要求。
“我…都聽你的。”
次日。
憐月便吩咐翠柳將自己在府中等著宋無憂的訊息傳遞出去。
至於送去哪兒,左右不過是那幾個能留宿恩客過夜的青樓。
很快宋無憂便風風火火的歸來。
瞧著昨夜喝的爛醉,身上的酒腥味兒還未散盡。
他闖進了屋子,瞧見了那坐在桌前的憐月,眼眸中都染上了幾分喜色。
“你前幾日不還拒絕了我?怎麼今日又突然想起…”
他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半蹲在女子的身側。
而那雙手卻如毒蛇般攀附在了女子的臉頰上。
那雙眼裡滿是對她的痴狂與獨佔。
“宋無憂,你有許久不曾回來了。”
“你要我回來做什麼?”
他委在女子的雙腿處,那頭顱則是枕在女子的膝蓋上。
口鼻之間皆是圍繞著女子身上的體香。
“這座宅院,如今是他宋鶴眠的,可不是我的?”
與其寄人籬下,又何必……
他轉過身,那雙手附在女子的頸肩,上下撫摸。
“聽人說你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你…卻還來招惹我?”
“你怎麼就知我腹中子嗣是他的?”
憐月笑顏,隨後又伸出手,與之十指相握。
那雙見她素來淡漠的眼眸中也眨了幾分情。
就好像是一年多前,那個日日夜夜想要與他纏綿於床榻之中的女子一樣。
他痴戀著眼前的人,甚至半個身子都壓在人身上。
“又不可能是我的…”
他喃喃自語道,一隻手順勢滑落,搭在女子的腹部,感受著那有力的跳動。
“我是真恨啊!憑什麼你便成了他的所有物?”
他那雙眼染上了幾分瘋癲,又似乎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慾。
那滿眼的佔有,似乎下一秒便會攻城掠地。
“那還不是怪你,當初你若是肯…不讓姐姐再欺負我,我又怎會……”
女子的眉眼之中已顯得有幾分悲痛。
似乎真的一直都在為當年之事而始終難以自洽。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月娘,你原諒我好不好!只要你原諒我,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肯!”
他再次攀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