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無聲的來到正門前,暴食之口也給出了反饋。
正門外方圓十米範圍內,十二塊“風乾燻肉條”正以標準扇形戰術姿態指向橡木大門。
這讓林恩更加確定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上樓,來到二樓走廊盡頭的公共盥洗室窗前。
推開鏽蝕的鑄鐵窗框,黴斑如死皮剝落,但就在窗戶露出縫隙的一瞬間。
林恩就瞥見一片片熒芒流溢的飛蛾鱗狀粉塵沿窗縫滲入,林恩心臟突地繃緊。
他試圖暴退,可密如沙暴的鱗狀塵粒已黏著周身!
剎那間,隱形的身軀被熒芒蝕刻出幽藍輪廓,瞳仁應激驟縮。
“他在那裡!!!!”
嘶吼在死寂後巷炸響,林恩頭皮發炸不假思索的撞開窗戶縱身墜出。
此刻酒館遭到重重合圍死鎖,困守就是坐以待斃,唯有突圍才能拼出一條活路!
咻——咻——咻——咻——咻——
可當身軀躍入半空,五道破空聲當即傳入耳畔,林恩眼瞳凝縮悍然啟用【虛無之身】的虛化。
彈指間他的存在徹底消失,那被蛾鱗沾染勾勒出的幽藍人形輪廓也潰散如煙。
就看到五枚袖珍飛梭彈頭洞穿他虛化的身軀楔入磚牆。
僅是0.3秒,林恩的存在重新迴歸,空氣中的蛾鱗附著身軀,再次把他描成個發光靶子。
這一瞬,他瞥到後巷裡杵著五個穿湛藍海關服的傢伙。
手裡蒸汽步槍的槍管還冒著冷氣——剛身狀態朝著巷子深處跑去。
酒館正門那邊是街道,視野開闊,往那裡跑是找死,後巷地形複雜,他才有資格和海關們周旋一二。
呼——呼——呼——
夜風呼嘯,看到沿途空氣中都散佈著藍光蛾鱗般的才射出來的居然是麻醉鏢!
半空中林恩後頸汗毛炸起時,五名海關還在發愣——他們壓根沒料到目標能虛化消失!
直到嘭的一聲,林恩那宛如藍色光靶的身軀落在地上,他們才反應過來,五把蒸汽步再次抬起瞄準。
嗶——
空氣被一聲【靈魂尖嘯】撕出肉眼可見的波紋。
五個海關瞬間眼球暴凸,鼻腔噴著血沫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蒸汽步槍接連“哐當”砸在地上。
林恩理都不理他們,索性直接接觸隱粉塵,林恩便意識到敵人肯定對自己的能力有所瞭解。
而且又是海關要來抓他,肯定和博伊家族脫不開關係。
‘他們目的是活捉,一定是《恩賜之湖》膠片事發了,但為什麼早上斯林齊不直接動手?’
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從三個方向包抄過來,林恩只能暫時壓下疑惑,儲物空間中的橡木法杖直接落入手中。
咻——咻——咻——咻——
一連串的麻醉飛鏢撕裂夜幕襲來,林恩手中法杖驟亮,【護盾術】凝成的靈性屏障在背後豎立。
砰——砰——砰——
一枚枚麻醉鏢如雨點一般打在靈性護盾上,根本就無法擊穿,同時利用無面者特質無咒瞬發一個法術——
【陰影幻象】
身旁路面突然鼓起個黑影,眨眼間分裂成第二個“林恩”。
兩個一模一樣的藍光人形直接在岔路口分道揚鑣,讓身後一群追兵罵娘聲立刻在巷子裡炸開鍋。
林恩的鹿皮靴碾過青石板縫隙裡的藍磷粉塵,每一步都在巷壁上投射出熒光的逃亡軌跡。
附近此起彼伏的銅哨尖嘯撕扯著耳膜,他能感覺到海關這次是下決心,一定要活捉自己。
追兵如收網的漁夫勒緊絞索,幻象也只能起到一點可憐的拖延作用,現在必須儘快衝出蛾鱗粉塵覆蓋的反隱範圍。
海關人太多了,他知道幻象也只能稍微拖延一下,各處追擊的小隊就像一張漁網逐漸收緊。
鞋跟擦過青石板路面,林恩左手已反握儀式匕首,右手扣緊金屬手弩。
弩機凹槽上嵌著枚殘損靈金幣,還是從《恩賜之湖》膠片上撬下來的那枚。
此時扳機已經被他扣緊開始蓄力,凝聚的那發白色光箭正在汲取金幣的靈性,經過10秒蓄力可發射一支紅色的爆炸箭矢。
當林恩拐過第三個岔口時,巷子驟然收窄成三米寬的裂縫,月光被兩側傾斜的磚牆切割成慘白細線。
前方十米外的三岔口堆著傾倒的醃魚桶與腐爛木板,牆壁還有一具鏽蝕的消防梯支架。
這條藏在裁縫鋪與妓院夾縫中的鼠道,此刻被逃亡者的鹿皮靴底震落簌簌牆灰。
忽然林恩猛的一個急剎,前方三岔口左右兩側都有靴底撞擊石板的密集腳步聲包抄而來!
儀式匕首寒光劃過左側鏽蝕的消防梯支架的同時,體內靈性也一陣湧動。
“吱呀——”年久失修的鑄鐵梯轟然垮塌,封死了左側通路,但右側三枚麻醉鏢已然發射。
咻——咻——咻
林恩驟然矮身,脖頸以詭異角度後折,麻醉鏢擦喉而過的氣流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陰影束縛】
這時法術也無咒施展,右側追兵腳下的青石板化為瀝青沼澤。
三名追緝者的小腿陷進瀝青狀泥潭,最前方的傢伙因慣性撞上傾斜的磚牆,槍管在牆面刮出火星。
刷的一下,儀式匕首寒光閃過。
三名海關扼住噴血的咽喉痙攣倒地,動脈血在青石板上蝕出三道蜿蜒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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