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周遇吉彎著腰跑過來,壓抑著激動說道:“韃子來了,毫無戒備。”
“走!”朱由檢扔掉乾糧,站了起來。
諸軍起身,提起了武器。
蘆葦一丈高,人立不見,但是行進時難免帶動蘆葦晃動,因為人多,整個蘆葦蕩發出嘩嘩聲。
無風而動,如此異常的情況,瞬間引起了阿巴泰的注意。
經年老將,不至於草木皆兵,但是如此異常必然要查探清楚。
阿巴泰喝令道:“來人,立刻查探……”
轟~轟~轟~
數十聲炮響,鐵彈激射而出,穿出十多條血路後砸在了地上。
沒等建虜反應過來,明軍分作三隊殺了出來。
“接敵,接敵~”阿巴泰聲嘶力竭地叫道。
左右親兵立刻策馬衝向明軍,剛下了官道,泥足深陷,又被蘆葦雜草纏住馬蹄,只能下馬。
砰砰砰~
火銃響起,衝過來的親軍全被放倒。
其他虜兵還在混亂之中。
兩萬馬軍以五列行進,首尾長十幾裡,傳令都要一刻鐘的功夫,所以各部將官不等命令,立刻下令附近軍兵集結反擊。
沒等結陣,火銃聲響起。
當即倒了一片。
朱由檢見一個韃子手舞足蹈不斷呼喝,搭箭開弓,咻的一聲,那韃子將官栽落馬下。
附近韃子見了,慌忙轉身跑路。
朱由檢調轉目標,左右一百步內,凡是吆五喝六發號施令的,盡皆射落馬下。
軍兵已經殺到了官道上。
火銃交替射擊,弓弩齊發,斧錘落下,殺的韃子魂飛魄散,尤其是前晚吃了突襲的韃子,剋制不住內心的驚懼,策馬下了官道,向著遠處就跑。
他們一跑,跟著阿巴泰的一萬精銳也慌了,加上將官被重點照顧下失去組織,只能跟著跑。
跑著跑著,絆在田埂上的,跌落水溝裡,人仰馬翻。
自作孽,怪不得別人。
去年入寇,百姓慌忙逃難,田地廢棄至今,野草能有半人高,放眼望去都是一個模樣,根本看不到田埂溝渠所在,驚慌中來不及細看,跌倒在所難免。
見沒有值得開弓的目標,朱由檢取出鎏金錘,往前疾衝。
前面的想往後,後面的想往前,人馬擠在一起,動彈不得,有悍勇的韃子見朱由檢殺來,舉起刀斧殺了過去。
一錘一個,腳步都不停。
殺了三二十個的樣子,朱由檢抬頭看到了銀光閃閃的阿巴泰。
不認識人不要緊,會看盔甲就行。
朱由檢錘扁一個韃子,大吼道:“左右,隨我擊殺虜將!”
“左右,隨我擊殺明國皇帝!”阿巴泰下了馬,領著軍兵衝向朱由檢。
“殺~”
朱由檢再次錘翻一個韃子,阿巴泰已經掄著開山斧迎面劈來,朱由檢一個側滑步閃開,阿巴泰變劈為掃,朱由檢後退的同時掄起左錘砸在斧面上,發出鐺地一聲巨響。
左右正在廝殺的明兵與虜兵動作同時一滯。
震耳欲聾,不過如此。
開山斧被砸落在地,阿巴泰撒手,抽出腰刀,左錘柄彎曲,朱由檢徑直扔掉,揮舞右錘砸向阿巴泰,阿巴泰一個側滑避開,揮刀橫掃,朱由檢倒豎錘子擋住,隨即手腕轉動,把腰刀挑到了空中,趁著阿巴泰中門大開之際,朱由檢一錘捅中對方胸口。
錘頂有一指長的三稜錐,當即捅穿了甲葉,將阿巴泰頂飛了出去。
“大將軍~”左右虜兵大懼。
“殺~”
怒吼中,阿巴泰翻身而起,撿起一杆長槍捅向朱由檢。
區區長槍,朱由檢根本不閃,任憑槍刃在盔甲上刺出一溜火光,頂著壓力到了近前,掄錘砸落。
阿巴泰再次側身滑步,不防朱由檢變砸為掃,正中胸口。
砰地一聲,護心鏡癟了犢子,阿巴泰被大力轟飛,就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
“大將軍~”親兵們顧不得對面明兵,慌忙去扶阿巴泰。
已經昏迷了。
“我來斷後,帶大將軍走!”怒吼中,李國翰領著一幫軍兵殺了過來,擋住了追殺的明軍。
朱由檢見手中鎏金錘柄又彎了,直接扔掉,取弓在手,也不見瞄準,搭箭就射。
李國翰餘光瞄到一縷黑影,就要閃避時已經遲了,噗嗤一聲,感覺喉嚨前所未有的涼快。
李國翰低頭看著依舊顫動不止的尾羽,仰天便倒。
“都統~”
驚呼中,左右親兵搶起屍體,轉身就跑。
“殺啊~”朱由檢把弓箭扔給衛少先,撿起一柄長斧橫掃而出,一下子將三個韃子攔腰截斷。
往前一步就是阿巴泰的大纛。
朱由檢掄起斧子砍在旗杆上,咔嚓一下,旗杆折斷,大纛落下。
“大將軍沒了~”
“跑啊~”
“敗了,快跑~”
亂糟糟的吶喊中,虜兵轉身就跑。
朱由檢甩出大斧砸翻一個韃子,撿起一根短狼牙棒,大呼道:“追殺上去,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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