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宋嬤嬤也是和沈婉兒能接觸過的人，謝知雪詢問道：“宋嬤嬤，你覺得沈婉兒這個人如何？”
不知不覺謝知雪的稱呼都變了，從婉兒姐姐變成了直呼大名。
宋嬤嬤神色微微一震，似乎沒想到謝知雪會有此疑問。
“姑娘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莫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謝知雪神色一怔，“這麼說，你知道關於沈婉兒的事，那你能告訴我嗎？”
宋嬤嬤欲言又止，半晌後，她尷尬一笑。
“姑娘不必問了，老奴知道您和沈小姐關係很好。”
“您讓老奴說，只怕老奴嘴裡的話不是姑娘想聽的，還是算了吧。”
她這話和宇文章的話不謀而合，有異曲同工之妙。
謝知雪心中咯噔一跳，瞬間心涼了半截。
她其實已經相信這事是真的了，只是還沒有徹底死心，總想著在尋找破綻來證明沈婉兒不是那樣的人。
“宋嬤嬤，您儘管說吧。”
謝知雪定了定心神後，認真的看著她。
“我還不至於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你儘管說，我聽著呢。”
看她那麼堅持，宋嬤嬤微微猶豫後正要說話，已經睡著的平安突然睜開眼睛。
“孃親，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謝知雪嚇了一跳，“是孃親吵到你了嗎？宋嬤嬤咱們到外面去說吧。”
“孃親，那個女人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平安聲音軟軟的，語氣卻很果斷。
“平安也說不出怎麼回事，但每次見到她總讓我心中很不舒服。”
“孃親曾跟平安說過，第一眼就覺得不舒服的人應該遠離，而不是繼續接觸。”
“所以平安覺得沈婉兒就是這樣的人，平安說的都是心裡話。”
從前他也說過類似的，但謝知雪根本不信。
也許是覺得童言無忌，也可能是覺得平安和沈婉兒並不熟悉，他說的話自然沒有任何參考。
可現在她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都說沈婉兒有問題，謝知雪不能再不信了。
她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能看清楚沈婉兒的真面目，唯有自己被矇在鼓裡呢？
難道是因為她對沈婉兒太仁慈了嗎？
“謝小姐，難道你就沒發現不對勁嗎？”
宋嬤嬤終於開口了，“老奴見到沈小姐的第一眼氣就和平安小少爺的感覺是一樣的。”
“那個沈小姐說話做事總是很謹慎，一切都挑對自己有利的來做，這就很不對勁了。”
“若她和您真是好姐妹，為何說每一句話都要三思而後行呢？這顯然不正常。”
“姑娘可以自己想想，您和沈小姐說話時也這樣嗎？”
“那自然不是。”
謝知雪總覺得自己和沈婉兒關係很好。在她面前一直都很放鬆，也從未想過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好朋友之間就應該這樣才對，偶爾說錯一兩句話那也不是有心的。
可現在想想，她對沈婉兒是這樣，沈婉兒對她卻不是這樣。
謝知雪偶爾說錯一句話沈婉兒總是非常生氣，甚至暴跳如雷，這就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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