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名字足以讓林姨娘愕然,她口中默誦,“上官霜智。”
那是誰?太太呢?太太去哪兒了?太太明明是姓方吶。
林姨娘腦中怎麼也想不到,上官霜智會是誰?
從徐陵斌闖進她房中後,所有事都不對了。她想不清楚,鬧不明白,這期間發生的事。天旋地轉,這座上官府好似不再是真的,她也不再是真的。
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林姨娘奔進去,對著那牌位大罵:“還我,你把我的孩子還我!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孩子!”
慌張奔到臥房的夏桐,見到房中癲狂的女人是林姨娘,一時有些發懵。
“林姨娘,您怎麼深夜來太太房中了?”
“她是誰?!”林姨娘手中抓起牌位,尖聲叫道。
夏桐見此,臉色驟然發白。她不知道,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她只曉得,這牌位比她的命還重要。
“姨娘,姨娘,放下它。”
夏桐撲地跪下,身子瑟瑟發抖。
遠處傳來一陣嘈雜,喝醉酒的上官泳,回正院睡覺了。
林姨娘朝夏桐瘋狂一笑,手抓牌位奔走出去。
上官泳被錦衣、羅袖等幾個小廝攙扶著,跨進正院。
他喝的酩酊爛醉,醉眼摩挲,高聲道:“那個小子,以為他有個當官的叔叔便了不得了,還敢跟我搶人!”
把頭一扭,白肥肥的手摸向錦衣的小臉,“我是誰,我是上官老爺!這城裡的官,我要誰下去就下去!是吧,小心肝。”
聲音黏黏答答。
唬得錦衣兩眼四處睃看,紅暈上臉,幾個小廝倒是面色如常。
哪個不知道錦衣和老爺的那些事,不然怎麼這些年也不見錦衣娶個老婆。
“老爺,您喝多了。我扶您進去歇息。”錦衣強裝鎮定,攙扶著上官泳繼續往前走。
羅袖看的心中低笑,面上卻不顯,和其餘兩人打起眉眼官司。
“林姨娘!”
一個小廝望見從樹下走來個女人,待那女人走到他們面前,卻把他們都嚇住了。
他們都知道上官府的規矩,姨娘們輕易不能來正院。
林姨娘在這時,卻沒了先前的瘋狂,只是鬢髮稍有不整,衣裳還算齊整。邁步上前,神情平淡,“老爺是又喝醉了?”
她說的這話像是平日常說的話。
可在正院,出現林姨娘這事,它便透著幾分不對勁。
四個人相互覷看,不做聲。
“你叫什麼?眼生的緊。”
林姨娘掃向最先叫出聲的人。
小廝恭聲道,“小的是青帘,前幾個月剛來,是梁員外送給老爺的。”
“什麼個香的臭的,都進了上官府。”手拿繡帕,捂向口鼻,“見了我,也不知道個規矩!”
話音未落,青帘跪趴在地,連磕幾個響頭。
林姨娘也不叫人起,眼見上官泳掙扎著雙腿,踉踉蹌蹌要往前走。她厲聲點了錦衣、羅袖快將人抬進去安置,後又叫另外兩個滾出去。
那兩個小廝應聲回道,快快退下,免得招災。
林姨娘不知道上官泳平時在正院睡哪間房。
她綴在二人身後,越走就離正院的臥房越遠。
等兩個小廝將已昏醉不醒的老爺放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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