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舟被埋的草率,莊子人都不知情,想要被發現,只有……”
他頓了頓,從身後拿出一把洛陽鏟,“掘墓盜屍。”
哪怕埋謝雲舟的地方是一塊平地,可只要挖出裡頭的棺槨,就能被人發現。
莊子附近發現墳墓,還被盜了,莊子的人自會上報。
所有心思全被猜中,葉楨開始懷疑與謝霆舟合作是不是明智之舉。
這個男人聰明得讓人生畏。
但既然被猜中,葉楨也沒瞞的必要,將藏於後腰的鏟子也拿了出來,“兄長可是要代勞?”
盜屍不是什麼美差,送上門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謝霆舟笑著跟在她身後,只不過後頭還吊著兩尾巴。
邢澤和扶光一人抱著一把鏟子,他們才是今晚的主力軍。
從懷裡掏出兩塊帕子,邢澤遞給扶光一塊,為了主子能抱得美人歸,他們犧牲老大了……
四人剛出府,蠻奴從外頭回來,同老夫人稟道,“奴找去付大人下榻的地方,才知他去了馬場,等奴趕到馬場,他人已離開,再找到他時,他從莊上祭拜雲舟少爺回來。”
老夫人發急,“他怎的這般魯莽,一天連跑兩個地方,一旦被人知曉,定能猜出什麼。”
蠻奴勸慰,“您放心,付大人行事向來謹慎,應當無人發現。”
老夫人還是不踏實,“侯爺可回來了?”
下人回,“回來了,不過同世子說了幾句話,又出去了,說是營中有事。”
忠勇侯出門時,留了個心眼,沒讓人知曉他去馬場,故而老夫人院中的下人無法得知他真正的行蹤。
老夫人眼中的兒子,從不與她玩心眼,所以,她也沒懷疑。
“世子呢?”
老夫人最不放心的還是謝霆舟。
從前的孩子和他父親一樣都有武將的赤誠,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不會那麼多彎彎繞。
邊境鍛鍊多年,老夫人發現他依舊直白,卻精明瞭許多。
下人支吾,“世子回府便入了墨院,墨院裡頭情況小的無從得知。”
墨院內外皆護衛,外人想要探得裡頭訊息很難。
蠻奴見老夫人不安,問道,“可要奴潛入看看情況。”
老夫人想了想搖頭,“再等等。”
墨院防衛情況,她也有所瞭解,擔心蠻奴進去,未必能悄無聲息出來。
蠻奴一旦暴露,謝邦只怕會疑心,她這個母親為何要隱瞞婢女的身手。
有時候一旦信任缺失,就能牽扯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她到底也不放心,叮囑道,“最近都機靈點,留意他們幾個的神情動態。”
這幾個指的自然就是忠勇侯,謝霆舟和葉楨三人。
被她提防的三人,忙完各自的事,都紛紛往侯府趕。
葉楨和謝霆舟先回府。
分別時,謝霆舟叮囑葉楨,“莊上的人約莫得中午才能到,你不必起得太早。”
葉楨頷首,“今晚多謝兄長。”
她原本讓莊頭去發現此事,再上報,謝霆舟卻將扶光留下,讓他等天明就引著人去盜墓現場。
葉楨也知這樣更穩妥些,因而道謝。
謝霆舟笑了笑,“一條船的何須如此見外。”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上來了,葉楨突然不敢多呆,福了福禮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忠勇侯是快中午時才回來的,他是個盡職的武將,忙完私事又去了軍營,處理好營中的事才回府洗漱換衣裳。
剛吃完午飯,葉楨便到了。
“父親,莊上來報,附近有墳被盜,兒媳聽他描述,那地方應是雲舟。”
忠勇侯當時將人埋在何處,並沒隱瞞葉楨。
葉楨神情有些不安,“可那墓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怎的就被盜墓賊盯上了,屍身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