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別碰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慕卿眼底的厭惡如同一盆冰水澆在江漫雪的身上,讓她如墜冰窟。
她解釋不關自己的事,她根本沒有用力。換來的,卻是慕辭失望的眼神,和慕卿更加惡毒的咒罵。
江漫雪心如刀絞。
但想到他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又還這麼小,不懂事,且今日還是慕卿的生辰,她不想攪和了兒子的生辰,便忍下這口氣。
默默低下頭,任由幾人離開,事後,慕卿說她推了莫子卿,就該去給莫子卿道歉,她知道自己沒錯,是莫子卿陷害她。
可為了不與兒子之間產生隔閡,她還是去了,忍下屈辱的淚水,堂堂太子妃當著下人的面,低眉順眼地給莫子卿認錯道歉,求莫子卿的原諒。
回去後,又挑燈熬了一個月,重新做了件袍子給慕卿,怕他還在生她的氣,江漫雪沒敢親自去送,而是派了婢女去。
沒多久,婢女一臉歡喜地告訴她,慕卿收下那件袍子了。
江漫雪喜極而泣,心想,都說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看來是真的。慕卿雖被惡人蠱惑,但心裡還是有她這個母妃的。
到底還是個孩子,她該多擔待才是。
這次給了江漫雪很大信心,於是,她決定對慕卿更好,於是,大熱天親自去廚房忙了一下午,給他做了綠豆糕和消暑的甜水去找他,卻看到慕辭和慕卿父子此時正在陪莫子卿放風箏。
而那蔚藍的天空上方,飛著的月白色風箏上面的圖案十分熟悉,正是江漫雪苦熬一個月,滿眼都是紅血絲,一雙手紮了無數針眼,才做出的袍子。
此刻,卻被人隨意剪碎,製成了風箏。
那一刻,江漫雪心口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一般,難受得喘不過氣。
許是上一世的這一幕太痛,江漫雪被痛苦的夢境纏了一晚上,直到現在,江漫雪還感覺喉嚨乾澀,一顆心撕裂般的疼。
睜開眼許久,她都沉浸在噩夢裡,久久無法回神,就在這時,身邊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醒了?昨晚睡得怎麼樣?”
是慕辭。
江漫雪脊背一僵,慕辭蹙眉,“怎麼了?”
想起昨夜,慕辭饜足的不得了,唇角怎麼也壓不下去,這會兒聲音又軟又蘇,隱隱聽著有些寵溺。
可江漫雪迅速爬了起來,蝶翼般濃密捲翹的睫毛快速垂下,掩住眼底的冰冷。
她跳下床,幾下子穿好衣裙,裝作漫不經心道低下頭繫腰間的繫帶,“殿下怎麼還沒離開,今日不用去上朝嗎?”
慕辭眼神微閃,
“嗯,今日休沐。”
其實他說謊了。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可莫子卿的事耽擱不得,得儘快趁著江漫雪心情好解決了才是,否則怕是會夜長夢多。
“漫漫,三個月後就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麼告訴孤,孤一定幫你實現。”
江漫雪繫腰帶的手一頓,嘴角隱隱勾起嘲諷的弧度。
“什麼都可以嗎?”
“自然,孤何時騙過你,你放心說,只要你想要的,孤都會滿足你的。”
“好,臣妾想要庶妹江寶珠進府,與臣妾共同侍奉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