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予曾被琰和紀徵在棲鳳亭軟硬兼施,逼迫用刑。要求其策反玘給瑤制定的假死計劃,其寧死不從後,被紀徵禁錮元神,奪舍佔據身體。
這一聽,原本還想將事情爛肚子裡的他當即便變了想法,將事情告訴了玘。
玘震驚不已,囑咐道:“你回去後,當心些。歸墟之事就當作不知曉。戰後,本君會讓琰給你一個交待。”
殷予急忙拒絕:“那倒不用。聖尊應是一時糊塗。殷予說出這事,是想帝君提防一二。如今聖尊身邊全是曜夜的人,父子總歸要相認,殷予怕聖尊會走偏。”
殷予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長久下去,琰肯定會被曜夜拖下水。
就如虛形一事,沒有曜夜先頭的安排,那來後面諸多之事。琰若不堅定,偏向是遲早的事。
因為扯了謊的他已經在淪陷的道路上前行。
瑤就是試金石。
木心看著玘猶豫了一會後說:“帝君,前幾日娘娘命我盯梢過姬影,師父說娘娘懷疑神君與姬影關係不淺,想從姬影身上入手調查。”
玘問:“可有查到什麼?”
木心搖了搖頭:“沒有。我只守了兩日,此事就作罷了。來時我好奇問過,娘娘也沒說為什麼,只說不許我再過問此事。不過,我總感覺娘娘好像有什麼事,好像被人逼著才作罷的,這會不會跟聖尊有關係?”
木心這麼一說,玘也就聯想上了瑤方才的神情,加之殷予剛才的話,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可以肯定,琰已經變了。如木心所說,瑤停止追查,肯定也是受到琰的壓力。只是,這種壓力是別人借力施壓。還是他直接施予,有待考證。
沒等他說些什麼。
木心接著便又說:“還有一事,木心……木心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帝君?”
彩薇一早去找知應安排,琰進歸墟之事。木心也在那邊,無意中聽到了兩人交談。
彩薇走後,木心追問知應。知應起初不肯言語,後面見其已猜出事體,便將整件事情全告訴了他。
“何事?”
看著木心猶豫的樣子,玘面無表情說,“說!”
瑤平常對他時冷時熱慣了,剛才他還真沒感覺到她有什麼不妥。
這會只覺著自己愚鈍,不夠細心。想著她嘴上的傷痕,心頭不由得起疑生痛。
這事,是他想偏了。
但也難怪。事情就會這麼湊巧。
木心講出了全部事情。
玘聽罷,當時就吐了血,經受不住身子亦倚靠在了巨石上,臉色煞白煞白的。
“帝君……”
把殷予嚇得不行,急忙上前檢視。玘擺手拒絕後,其忍不住責備木心不懂事。
“你這孩子,你腦子都長哪了?”
“你師父怎也不避著點,讓你這小破孩聽著。”
“你這是要害死人啊!”
這個時候講這種事,給玘造成心理負擔,肯定會影響其作戰。
琰魅變之事,本來就是捂著的。
因此,除了曜夜這邊,這事也就知應幾個知道。殷予不知道這事,早知這事,他肯定會攔著木心不讓說。
木心亦是後悔不已,被訓得頭也不敢抬。
當然,也好在他們身處石林深處,要不然弄出這樣的動靜,早被人發現了。
過了好一會,玘才緩了過來,作法處理了自己吐出的那灘鮮血後說:“別怪他。遲早要知的事,早一點知道也好早些處理。可笑本君還想著一切等戰後再說。如今看來,他不會讓本君活著走出幻影湖。本君得改改性子才是。”
“帝君打算怎做?”殷予急忙問道。
已經定好作戰計劃,臨時改變,牽一髮而動全身,必定要出亂子。
玘的作戰計劃,跟瑤料想的一樣。
他原本決定自己先入前頭的探路先鋒隊,半道下手換成妖界兵力。
四大天神於後面軍隊,等到邊境交換後,他就帶領先鋒小隊引領後面部隊慢行通關幻影湖。
瑤只要配合他的程序,命令停戰的素節重新出擊,隔斷烜赫與後面部隊的聯絡。
其就可以與殷予帶領的妖界部隊,裡外夾擊後面的部隊。
事後,琅玕要是同意與琴音作戰,其就留下妖兵,反之就命妖兵返回妖界。以素節一隊排程回執坤的隊伍,帶領執坤和子忬這兩路人馬,直驅幻海,端琴音的底。
玘苦笑道:“戰略不變。神君要的是本君的命,本君就給他一個帝君。”
話畢,其便作法將一隻鳴蟲放了出去,沒一會少沉便又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見玘臉色發白,少沉當即就問:“帝君是傷勢復發了嗎?”
玘搖頭道:“不礙事。你記得我方才異容模樣嗎?”
“記得。”少沉點頭應是,當即亦便變出了玘變的叛軍模樣。
這時,襄度和蠻仲、奕星亦走了進來。
奕星笑說:“帝君早該想通了。少沉裝死那可是有一套法子的。戰後,我們這幾個老頭子全聽帝君的。畢竟我們也欠著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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