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

第1618章 有苦難言

嚴大人沒說話,目光落在窗外。院角一株老梅,在料峭春寒裡瑟縮著,花苞緊閉。

他想起楚校尉那張帶著刀疤、冷硬如鐵的臉,想起季如歌那雙平靜無波、卻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還有村口那灘被寒風吹得發黑的血跡。

這網,是衝北境去的,可收網的力道,卻要由他北境城縣令來承擔。夾在中間,兩頭是刀。

但是京城人可能沒想到,他早就是季村長這邊的人了。

別說是他,就連楚校尉他們也都是,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季村長那麼好,他腦抽了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究竟是誰給他畫餅,誰給他實在的,一目瞭然啊。

北境萬福村,村公所的小屋卻暖意融融。老童生額頭的傷結了痂,裹著布條,精神卻好。他撥著算盤,聲音響亮:“江南胡記車馬行,上月抽成銀,一千二百兩兩,到!”

“蘇杭福記綢緞莊,上月抽成銀,八百五十兩,到!”

“金陵隆盛糧行……上月抽成銀……無。”

算盤珠子停了停。老童生皺起眉:“隆盛糧行,上上月還有六百七十兩兩,上月就斷了?信也沒一封?”

季如歌坐在對面,手裡拿著一疊剛收到的信。信紙是粗糙的草紙,字跡潦草,帶著倉促和驚恐:“季村長,貨……不敢賣了!鋪子被封了!求您高抬貴手!”

“季神仙,那‘醒神水’和‘香酥片’的方子……小人實在不敢再要!錢……錢我退給您!求您放過我一家老小!”

“季掌櫃,北境的線……暫時走不了了!管事的都病了!稅卡查得嚴!對不住!對不住!”

每一封信,都像一塊冰冷的石頭,砸在季如歌心上。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指尖卻微微發涼。

雖是隻言片語,但是季如歌還是看出來他們被人威脅,若不然也不會信裡如此惶恐。

看來京城的刀子,終於隔著千山萬水,精準地捅到了她的命脈上。斷她的貨流,掐她的財路,嚇跑她的合作者。想把她和北境,活活困死、餓死在這冰天雪地裡。

“村長,”趙石頭推門進來,臉色難看,“去江南送貨的老蔫巴叔……回來了。在村口。”

季如歌霍然起身。

村口歪脖子老槐樹下,停著一輛破舊的騾車。拉車的騾子瘦骨嶙峋,身上帶著鞭痕。趕車的老蔫巴,蜷縮在車轅上,抱著一條胳膊,棉襖袖子被血浸透了一大片,已經發黑板結。他臉上青紫交加,一隻眼睛腫得只剩條縫,嘴唇乾裂,眼神渾濁呆滯,像被抽走了魂。

“蔫巴叔!”趙石頭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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