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漢當神棍,太子哭著求我篡位

第29章 風起儲殿·太子臨變

劉據笑著回了一句:“舊意既無筆,何以為法?”

“如今太子攝政,諸事照制,不照憶。”

李廣臉色微僵,旋即笑道:“殿下講法,自無不可。”

劉據未再多言,只起身離席,拂袖而歸。

當晚,他命書吏起草調令兩份,分別針對東南邊倉與中部都督。

前者照常定人,三署聯合推舉之下擇定人選;後者,則在任命書尾加了一句——

“兵禮二部薦者,雖有才名,然無明旨所據,且無律可循,暫緩啟用。”

“若兩部仍主其人,當請上奏,轉請陛下親定。”

這兩句話,等於明刀。

你敢拿“皇上舊話”壓我,我就請皇上親口說。

不准你再用“模糊地帶”行事。

訊息一出,朝堂震動。

禮部、兵部兩署一夜之間收回所有同類“舊議人選案”,主事者私下議論紛紛:

“太子這是……真接手了。”

“這不是楊洪在後面撐,他這是自己出劍。”

而在東宮,楊洪得知此事後,只在書案下寫了四個字:

“權出不回。”

他終於放心:劉據,真正成了。

次日朝議。

禮部尚書李廣在御史臺前口頭請示:“太子駁令,是否須得陛下口批?”

話剛出口,御史中丞尚未答話,太常卿沈持起身,言辭如鋒:

“攝政既定,章令已出。”

“陛下既委政於太子,則太子之命,即為君命。”

“若事事請旨,何為攝政?”

滿堂肅然。

李廣沉默,御史中丞亦未表態,只淡淡一言:“留案中觀。”

此語一出,相當於默許太子裁斷。

劉據坐在高臺,面色不變,心卻沉穩如鐵。

他知道,這場小試,不是勝在制敵,而是讓所有人知道:

你可以不服我,但你必須守我的章。

傍晚,東宮前庭,楊洪緩步而來。

這是他三個月來第一次親至正殿。

劉據快步迎上:“先生今日竟來了。”

楊洪望著殿前暮色,道:

“我本不來。”

“可你第一道獨斷之令落地,我總得來看看——這座儲殿,穩了沒有。”

劉據沉聲應道:“我還沒贏,但我不會退。”

楊洪輕輕一笑:

“你若真肯負擔,我便真能退。”

“東宮不是靠我撐起來的,是靠你一紙紙章令、一句句斷語,把它‘坐穩’的。”

“今日.你不請我,我卻來——是因為我知道,我快該走了。”

“你得一個人坐下這殿。”

劉據一愣,聲音低下去:

“你……真要走?”

楊洪目光落在天邊:

“總要有人走。”

“我不走,你永遠都像是坐在我身邊的副座。”

“你要讓天下人知道,你不是我的太子——你,是天下的太子。”

當夜,楊洪上奏請辭“輔政總監”,並附上一道自薦書——推薦三名輔議主臣接替其案務、律事、軍報三線職責。

第二日,皇帝雖未批辭,卻照調三人,准入輔政堂,授臨筆之權。

楊洪未等批文,悄然離開東宮,居於舊館,不再問事。

劉據送他出門時,行了一個極深的禮。

楊洪卻笑著扶他起:

“儲君不可跪臣。”

“你若真能穩得住東宮,就別再跪任何人。”

“這天下——輪到你來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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