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母妃,但在我想象中,她應當是個極堅強,極有智慧,也極善良的女子。”
徐言再次親了親她的發頂。
“你覺得悶不悶。”
昭陽在他胸膛裡點了點頭。
“有點。”
“走了嗎?”
“那這花?”
“全都搬回日月居?”
昭陽從徐言的胸口裡掙扎出來,仰頭看著他。
“你認真的?”
徐言也埋頭看著她,她眼睛如春水般清洌,斂在纖長睫毛下,晶瑩剔透,像浸在冰雪裡的白玉,純淨無雙。
徐言不由得喉嚨緊澀,他伸起手,輕輕撫上昭陽如絲綢般細膩的臉頰,慢慢下移大拇指停在她的唇上。
紅唇似花,皓齒如雪,一張一合,彷彿訴說著無限的誘惑。
他的眸色漸漸加深,手不自覺的抬起昭陽的下巴,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鼻尖相觸的瞬間,徐言猛然醒悟,他身子一震,抬眸看著昭陽。
昭陽也正看著他,眼底溫情脈脈,欲拒還迎的神色也昭示著她的態度。感受到徐言有些猶豫,她主動攀上了徐言的脖子,將紅豔豔的唇,送到了他的面前。
徐言心跳如鼓,環住昭陽後背的手將她往前一按,兩個人的身體便再無縫隙。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再猶豫,那便真的是傷了昭陽的心。徐言顫抖的唇,輕輕印上昭陽的唇,溫柔而炙熱,昭陽臉頰微紅,青澀地回應著他。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兩個身體緊緊相擁,只留下灼熱的呼吸,兩個人都很生澀,但又捨不得放開對方。過了許久,這個纏綿繾綣的吻才停了下來。徐言摸著昭陽那微微紅腫的嘴唇,心疼地問道。
“疼嗎?”
昭陽搖了搖頭,臉色紅豔更甚,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裡。
“不疼。”
徐言很自責,道。
“我下回輕一點。”
昭陽的頭埋得更深了,彷彿要將自己嵌進徐言的胸膛裡。
這副女兒家的姿態讓徐言很喜歡,隨手扯起一株瑞香花,抱著她走出了包間。
掌櫃的看到二人出來,女子被抱著,臉還一直藏在男子的胸膛裡,意味深長的看著徐言,笑道問。
“客官,裡面的花?”
徐言頭也不回。
“不要了。”
掌櫃的目送他們二人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麼濃的香味,竟然還能溫情?”
……
直到上了馬車,昭陽才從徐言的胸膛裡出來,巴掌大的小臉上一張紅腫的唇格外明顯,徐言仔細地幫她整理髮髻,隨後又捏住她的小手在手心裡把玩。
昭陽摸了摸紅腫的唇,轉頭看著徐言笑道。
“下次別再帶這扎人的鬍子了。”
徐言後知後覺地摸上鬍鬚。
”我也覺得礙事。”
二人相視一笑,靠在車壁上,徐言一手攬過昭陽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昭陽圓圓的小手,一路無言,卻又格外黏著對方,緊緊靠在一起,直到回到了日月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二人一直手牽著手一路進了內院,遇到的下人都自覺的後退,到主屋門口,徐言看著昭陽道。
“進去吧。”
昭陽低頭看了看還被他握住的手,又抬頭看他。
“你鬆手呀。”
徐言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背在身後,笑道。
“去吧,早點休息。”
昭陽推開門,感覺徐言還在後面看著自己,她進去後轉過身朝徐言道。
“你也早點休息。”
“嗯。”
徐言仍舊看著昭陽,見她不動,又道。
“你進去我就走了。”
昭陽依言關上門,徐言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回到東廂房。
阿玉伺候昭陽洗漱的時候一直憋笑,伺候完昭陽上床後她取出一盒藥膏。
“小姐,這是公子剛剛給奴婢的,讓您睡前擦下。”
擦?擦哪裡?昭陽自然是清楚的,幸虧光線暗,才能隱藏住昭陽臉上那一抹淡紅。她坐直身子任由阿玉給她擦藥,含混地問道。
“他讓你們叫他公子?”
“是的。”
“……”
“好了,小姐早點休息。”
阿玉拿著藥膏退了出去。昭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起下午的場景,還有自己心中的悸動與渴望,她羞得用被子蓋住了臉,又想起徐言那緊張急促的模樣,昭陽躲在被窩裡'咯咯咯'地笑。
傻太監,啥都不會。
昭陽這邊激動得睡不著,徐言同樣也激動,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昭陽那張含羞帶怯的臉,水靈靈的大眼睛,紅腫的唇,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徘徊,揮之不去。
這一夜註定難捱,徐言忍了半天,腦海中那個女子突然變得妖豔起來,玉手勾住他的下巴,慢慢欺身下來,雪一般柔軟的衣裙包裹著她玲瓏的身體。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使勁搖了搖頭,那抹妖豔的身影始終刻在腦海裡,他閉了閉眼,認命地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