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秦錚的話,心裡是真的發寒了。
老爺這是真狠啊,可不就是潑誰誰死嗎?
秦錚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趙家莊。”
“河間縣誰不知道趙家莊那幫人,出了名的兇悍貪婪,行事霸道,跟土匪沒兩樣。由他們來背這口鍋,最符合馮縣令他們心裡黑吃黑的猜想。”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馮縣令那夥人即便心頭存疑,一時間也絕對抓不到秦莊的尾巴。
秦錚看向秦虎,目光銳利如刀。
“秦虎,你帶幾個機靈的,挑一批黑窯裡刀,別直接丟過去。”
他頓了頓,補充道:“找個雨夜,動手腳利索點,在趙家莊一個不起眼的庫房裡。”
秦虎眼中兇光一閃,露出森白的牙齒。
要是之前,他肯定會說直接砍了這些人不就行了。
可跟著秦錚陰了幾次人後,他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比起真刀真槍的廝殺,這種陰人的勾當,更讓他興奮。
“老爺放心,保證辦得妥妥帖帖!”
秦錚又轉向陳元生,神色緩和幾分。
“元生,你的事更關鍵。”
陳元生立刻躬身,神情專注。
“你在縣裡有些人脈,腦子也活,從明天起,找幾個下面的人,給我把風聲放出去。”
“怎麼放,你比我懂,不能直說,要旁敲側擊,要讓別人自己猜出來,就說趙家莊最近發了橫財,不知從哪搞到一大批兵器,莊丁都鳥槍換炮了,一個個牛氣沖天,準備要幹大事。”
陳元生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秦虎負責栽贓,是“實”,他負責輿論,是“虛”。
虛實結合,直接把趙家莊牢牢罩死。
這活兒比潛入趙家莊更兇險,說錯一句話,都可能萬劫不復。
可他看著秦錚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學生明白!定不辱命!”
秦虎和陳元生領命,立刻轉身出去準備。
……
兩天後,子時,細雨綿綿。
夜色成了最好的掩護。
秦虎帶著五個精挑細選的莊丁,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趙家莊的西側。
這裡是趙家莊的雜物倉庫區。
“都聽好,按老爺的吩咐,東西扔進去,場面做出來,半點馬虎不得!”
秦虎壓低聲音,語氣狠厲。
幾人點頭,動作麻利地翻過半人高的土牆。
倉庫的銅鎖在特製工具下,沒發出一點聲響就被撬開。
一股黴味和乾草味撲面而來。
秦虎打了個手勢,將背上用麻布裹得嚴嚴實實的物證取下。
嘩啦啦!
十幾把做工粗糙的刀劍被扔在地上。
秦虎還嫌不夠,一腳踹翻了旁邊堆貨的木架。
木架轟然倒塌,揚起一片灰塵。
他又取出一個皮水袋,將裡面腥臭的雞血四處潑灑。
一個手下甚至按照秦虎的吩咐,用刀在一根柱子上狠狠劈砍了幾下。
留下幾道猙獰的口子。
整個場面,瞬間變得像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內部械鬥。
勝者倉皇取走大部分戰利品,只留下這些來不及帶走的殘次品。
“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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