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金澤冷聲厲喝,目光落在裴長奕身上。
裴長奕冷著臉,掃一眼忽然禁聲的百姓,“父王治理南疆,所遵循便是律法,教育兒女更不得徇私枉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右將府公子。傷人害命,理該血債血償。”
語罷,裴長奕手一揮,“來人,送這母子去醫館診治,將罪魁禍首送往府衙,讓皇都府的知府大人好好辦一辦,草菅人命的命案!辦不了就呈遞刑部,層層遞躍,總有人能辦得下來!”
“是!”葉楓行禮,“動手!”
母子二人被抬進了醫館,一死一傷。
金澤等人,則被扭送到了衙門,一路上叫罵聲不斷,但絲毫沒影響永安王府的人動手,一下子來了這麼大的案子,府尹大人被嚇得不輕,額頭冷汗止不住冒。
祖墳冒黑煙,倒血黴了……
眼見著人被帶走,魏逢春轉身就走。
可剛邁開步子,卻被身後之人叫住。
“洛姑娘。”
魏逢春皺眉,回眸望著淡然自若的裴長奕,恭敬的行禮,“世子。”
“好巧。”裴長奕看向她。
魏逢春站在街邊,“世子仗義執言,令人欽佩。”
“享萬民供養,受朝廷俸祿,盡臣子本分,理該如此。”裴長奕言簡意賅,“姑娘以為呢?”
魏逢春平靜的看向他,“有世子這樣為民做主之人,必能還百姓一個太平,是天下人之福。”
“姑娘謬讚,愧不敢當。”裴長奕似乎有什麼要說,眼神有幾分閃爍,“相遇便是緣分,姑娘若是得空的話……”
魏逢春行禮,“出來好一會了,兄長尚在病重,諸多不便,告辭。”
語罷,她轉身就走。
裴長奕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回去,只瞧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世子,您把金家公子送進了衙門,怕是太師府和太尉府那邊,不會就此消停,到時候給王爺和您使絆子,那該如何是好?”葉楓有些擔憂。
他們永安王府剛回到皇都,根基尚且不穩,就這樣明晃晃的與陳家較勁,於來日並無好處。
“葉楓啊!”裴長奕瞥他一眼,面上是恨鐵不成鋼之色,“你跟著我多久了?”
葉楓頓了頓,“卑職打小就跟著您。”
“咱是從南疆回來的,父王是如何教我的?”裴長奕問。
葉楓啞然。
“民心所向便是聲望,這才是重中之重。”裴長奕勾唇,“本世子只是做了父王所希望之事,只有永安王府的聲望越高,根基才能愈穩。金澤引起眾怒,言語間還搬出太師府,如此愚笨不堪之人,是上不了檯面的。”
太師是什麼人?
那可是一隻老狐狸!
兒子不中用也就罷了,好歹是親兒子,可外甥算什麼?
用得著自然最好,用不著……隨手可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