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沒這個本事。
當野心和實力不符的時候,當藏起所有的野心,可偏偏裴長恆過早的暴露了,以為依靠著永安王府便可以安枕無憂,誰知道永安王出了紕漏。
如今,連永安王府的世子裴長奕都死了,這條線算是徹底斬斷了!
“接下來,他就該利用太師府和太尉府,利用丞相府,讓雙方打起來,最後兩敗俱傷,他是坐收漁翁之利。可惜!”洛似錦搖搖頭,“就這麼點能耐,都沒出手,便被人看穿了。”
祁烈瞧著外頭的雨,“這雨下起來沒完了?”
“溼噠噠的,哭起來才不會有人聽見。”洛似錦捻著帕子,輕輕擦拭著手心裡的雨水,“一下子斬斷了左膀右臂,心裡頭的苦怕是無人能說,但越是如此,越是能記住這仇恨。下雨天,死了身邊的心腹,又是親姐妹所為,屍體都見不著……這樁樁件件加一起,來日就是奪命符。”
這麼多的條件湊在一處,可不就是恨極了嗎?!
這大概就是氛圍?
仇恨的氛圍?!
洛似錦負手而立,“再添一把火!”
“添一把火?”祁烈一時間沒想明白。
洛似錦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光打一巴掌,怎麼夠呢?”
不夠疼,就不夠恨。
很快,祁烈便明白了這意思。
翌日晨起,夏四海差點嚇得魂兒都沒了。
陳淑容動了胎氣,微微見紅,要不是太醫用了猛藥,只怕腹中的孩子會出事,但即便如此,還是需要躺下保胎,孩子不足月出生免不得會出大事。
宮裡的孩子難養活,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所幸,胎兒安穩下來了。
陳淑容卻好似丟了半條命,一張臉煞白如紙,瞧著很是虛弱。
夏四海悄悄去看了一眼,回去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但當著皇帝的面,還是得小心翼翼的回答,安撫皇帝。
畢竟,皇帝也病著。
“有太醫在,請皇上放心。”夏四海行禮,“皇上您安心靜養,娘娘那邊有奴才看著呢!奴才夜裡會去過一趟,讓娘娘放心,讓娘娘知道皇上一直掛念著她。有您在,娘娘肯定能安心。”
雖說現在動了胎氣,但只要好好養著,還是能待到足月生產的。
“是因為……宜冬?”裴長恆問。
夏四海垂下眼簾,“是!”
“讓她……安心生……生產!”裴長恆呼吸微促,“誕下皇嗣,便是……便是妃,若是……皇子,便……便為貴妃!”
這已經是最大的榮耀。
貴妃上面就是皇后,可皇后也是陳家女,所以這皇后之位是沒辦法撼動的,但是貴妃……可協理後宮事,已經是一人之下。
“奴才一定將皇上的話,轉達給娘娘,娘娘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請皇上放心!”夏四海忙不迭謝恩,“娘娘要是誕下皇子,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裴長恆也盼著,陳淑容能誕下皇子。
兩個陳氏女後宮爭寵,陳家能說什麼呢?
呵!
鷸蚌相爭,是好事!
這是攪亂陳家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