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玲也被他有恃無恐的眼神灼燒得渾身滾燙,她白了他一眼,“流氓,就知道欺負我,……”說完就想轉身離開。
蔣凡厚顏無恥地拉著她,壞笑著追問道:“什麼叫過分?”
“就是不能發生那種事。”鍾玲嬌羞地回了一句,掙脫他的手,像只受驚的兔子逃回自己的房間。
她開啟密碼箱準備沖涼換洗的衣服,指尖在一套相對保守的家居服和一件絲質吊帶睡裙之間徘徊。耳邊迴響起蔣凡先前曖昧的話語,以及他那雙幾乎能將她點燃的眼睛。
她想選擇前者,可心底的悸動卻蠢蠢欲動。猶豫片刻,最終咬了咬牙,將那件她在家時也只會在自己閨房裡穿的,面料柔軟貼膚、款式略顯性感的睡裙抽了出來。走進衛浴間,她開啟花灑,溫熱的水流頓時傾瀉而下,看著那扇老式的木門,想到蔣凡色膽包天的各種行徑,她心跳加速。
理智與一種危險的渴望在她腦中激烈交戰。她本想插上門栓,可那“活在當下”的叛逆念頭,以及對蔣凡那份難以言喻的吸引,指尖在門栓上停留了片刻,最終卻緩緩垂下。她站在水簾下,任由熱水沖刷著身體,耳朵卻警惕地捕捉著門外的任何動靜。
蔣凡躺在床上,聽到衛浴間裡“嘩嘩”的水聲。腦海裡不受控制地幻想著鍾玲在水流下的曼妙身姿,他咬咬牙,撐起身來抓著柺杖,縱容自己本能的躁動,緩緩來到衛浴間的門口。
隔著門板,水聲更加清晰,甚至能隱約聞到一絲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
他呼吸粗重起來,心臟狂跳,右手輕輕放在門把手上,雖然在鍾玲身上沒少揩油,但彼此的曖昧還是保持有起碼的界線,沒有發展到‘坦誠相見’那一步。如果擅自推開了這扇門,無疑是偷窺,那意義就完全變質。
同時鍾玲神秘的身份,也讓他心生忌憚,掙扎了很久,他最終還是將搭在門把上的手放了下來。
鍾玲敏銳地覺察到門口有動靜,猛然回頭,房門不但緊閉著,而且門外也安靜下來,以為蔣凡已經離開。她期盼而又有些忐忑的眼睛,閃過一絲失望,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為你是色膽包天的登徒子,沒想到你還會有自我設定的紅線……”
她心裡閃過一絲失落,也有被心儀之人尊重的欣慰。猶豫片刻,深呼吸了幾次,她才裹上浴巾拉開房門。看到蔣凡還杵在門外,失落的心又泛起了漣漪。
蔣凡看到鍾玲溼漉漉的秀髮貼在頰邊,晶瑩剔透的水珠如同朝露,悄無聲息從她的發尖一滴滴滾落,洇溼了肩頭的浴巾。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氤氳著水汽,更增添了幾分獨特的嬌弱之美。他喉結劇烈地滾動了幾下,一時忘記了自己站在這裡就是唐突。
鍾玲嬌滴滴地斥責道:“色…色…色狼,你站在這裡是不是想偷窺。”
“沒有,我就是尿急,一時忘記你在沖涼……”蔣凡辯解著的同時,眼神一直落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上,嘴角都快流出哈喇子了。
鍾玲看到平時肆意妄為的蔣凡,現在卻像傻瓜一樣,根本沒有聽出自己隱晦地暗示,失望地回道:“無賴還狡辯……”她又想到這樣說,不但讓他尷尬,還會打消他的‘積極性’,隨即帶有一絲鼓勵地補充道:“敢做不敢當,你就不是男人。”
蔣凡根本沒有注意聽鍾玲說什麼,只是看到她臉頰上逐漸泛起的紅暈,愈發嬌豔,他的聲音因慾望而變得低啞,由衷讚歎道:“玲子……你真美……”
“裹著浴巾還能有多美,給你機會都不知道珍惜。”
鍾玲心裡暗自埋怨了一句。抿著嘴唇幽怨地白了他幾眼,看到他還是不能領悟自己的心思,生氣道:“美不美關你什麼事?像個白痴似的杵在這裡,礙手礙腳。”
蔣凡真以為鍾玲是說自己阻礙了她的去路,爭辯道:“今天清晨,你不是這樣將我堵在這裡嗎?”
因為尊重而約束,他沒有偷窺的勇氣。但裹著浴巾的鐘玲就站在眼前,隱約勾勒出的起伏線條,在溼漉漉的秀髮點綴下,無一不在衝擊著他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
他深知,夜深人靜是荷爾蒙飆升的時間段,躁動一旦點燃,就難以約束。淺表性的曖昧,他還能狡辯說那是意外,如果突破了最後那道防線,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盡力保持著起碼的剋制。
而鍾玲‘活在當下’的叛逆卻愈發強烈,她看到他雖然沒有闖進衛浴間的勇氣,但這毫無掩飾的慾望目光,使她失落的心情又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憐惜,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故作冷戰,靠在門框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心裡想著,自己已經做到這一步,如果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就此作罷。
“玲子……”蔣凡以為她真的生氣,低啞地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帶著一種磨人的磁性。
鍾玲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等待,希望他能像昨日迷迷糊糊時,那樣放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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