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問:“那位受傷的女士,不是你們的媽媽嗎?”
江若江淮異口同聲,極其默契:“不是。”
那邊的司機看的一愣一愣的。
男警察問:“不是他們的母親?”
司機頓了頓。
聞言,江若與江淮齊刷刷看向司機叔叔。
江若道:“叔叔,你實話實說就好。”
司機無奈,“那位陶小姐……的確不是我家小姐少爺,法律上的母親。”
“這話什麼意思?”男警察聽出了關鍵詞。
什麼叫,法律上的母親?
“我們有媽媽,叫許許!”江若道:“我有媽媽的電話。”
-
深夜。
許家熱鬧的飯桌,冷了一陣子,不過又重新緩和了過來。
許海強從始至終都沒動怒,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吃過晚飯,親自送走許竟勳與弟妹,於是上樓休息。
“你不用自責。人自己不要臉,誰也沒辦法。”許晉安慰許許。
許許搖搖頭,“我沒因為他心煩,我是在想別的事。”
江少頃從始至終都在壓榨她的價值。
從前也好,如今也罷。
他絲毫不知收斂。
似乎反覆無常,在他眼裡,都是理所應當的,一切都值得原諒一樣。
醫院的電話是在這時候打來的。
“您好,請問是江少頃先生的家屬嗎?這裡是第一醫院急診。”
許許本不想承認與江少頃的關係,不過聽到了急診……
“暫時還是。怎麼了?”
“是這樣的。這位病患腿骨斷了,人在昏迷,需要家屬簽字,才能進行手術,情況有些緊急,您什麼時候能趕過來。”
江少頃出車禍了?
許許第一時間看向二樓。
她哥一直在她面前,應該不是許晉安排的。
以她父親的脾氣秉性……
許許不鹹不淡道:“他多久能醒?”
“估計要幾個小時,患者頭部也遭到了撞擊,一時半會……”醫生語氣沉重。
許許垂眸,“我在外地,可能要四五個小時才能過去。我作為他唯一的家屬,在我到場之前,不接受任何手術治療。”
“病患的情況很緊急,腿骨斷裂,腿筋劃破了,如果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間,以後百分之百會留下殘疾。”醫生儘可能說明情況。
“我知道。”
許許靠著沙發,咬了口蘋果,“我會盡快趕到的,麻煩你們了。”
掛了電話。
透過她說的隻言片語,許晉猜到些許:“你還真準備簽字?”
“字肯定是要籤的。”許許活動活動筋骨,“什麼時候籤就不一定了。”
與此同時。
警察的一通電話,打到了衛燁城那裡。
“衛先生,我們這邊有兩個孩子,說你是他們的舅舅。”
衛燁城沉默片刻,“我沒有外甥。”
“舅舅!”江若稚嫩的喊著:“是我呀,若若!”
聽出她的聲音,衛燁城想起來了,問:“是叫江若和江淮嗎?”
警察趕緊道:“對的。”
“我現在過去。”
不出二十分鐘,衛燁城趕到警局。
江若與江淮乖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晃盪著小腿兒。
看見衛燁城出現,兩個孩子立刻站起來,“舅舅!”
時間太晚了,姐弟倆心疼媽媽,所以沒讓警察聯絡許許。
之後江若就說他們有個舅舅,聯絡方式沒有,但知道名字,叫衛燁城。
長京有幾個警局認識的衛燁城?
就那麼一個。
警察打電話聯絡衛燁城之前,還特意找出衛燁城的照片給他們確認。
得知衛燁城來了,局長親自露面。
“衛董,您裡面請!”
“不必了。我帶他們離開。”衛燁城說。
兩個孩子分別拉著衛燁城的左右手,一起離開了警局。
已經接近十二點的時間,衛燁城也沒地方安排他們,只能暫且帶回他在長京的私人住處。
到了家,衛燁城問他們:“要吃飯嗎?”
“不餓的,舅舅。”江若搖頭。
衛燁城高高大大的身影,足以把兩個小傢伙遮住。
他輕笑:“自己都會洗漱?”
“會的!”
於是,衛燁城跟隨著他們,親眼目睹他們自己洗漱,然後上床睡覺,一點都不鬧騰。
“警察局的人跟我說,你們跟他們說,你們不認識陶琳?”衛燁城靠著門框。
江若眨眨眼,“的確不熟悉啊。”
衛燁城緩緩點頭,“行,睡吧。”
說完,他帶上門,轉身拿著手機給許許發了條微信。
衛燁城:「江少頃的兩個孩子在我這裡,你醒了以後,有空來接。」
這個時間有點晚了,他以為許許已經休息下。
訊息發過去沒多久,許許的電話打了過來,“江若江淮在你那裡?”
衛燁城點了支菸,“嗯。警局打來的電話讓我去接,說是江少頃出車禍了。”
許許沒明白,“那孩子怎麼會在你那裡?”
“他們叫我舅舅。”
許許沉默半晌,“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我就讓人把他們接回來。”
衛燁城目光漸深,“他們剛睡下,不著急。”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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