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農家大院的時候,天色再度漆黑。
眼下農家大院已經經過三次擴建,眼見著佔地愈發大了許多。
自上次擴增之後,黑袍軍和伺田隊已經擴充到三十八人。
分別以閻天,吳鐵柱,張鐵牛三人為十夫長。
眼下三隊人馬在趙渀指揮下穿插操練,手中都是木質長矛,頗具氣勢。
趙渀行走在人群中,一點一點矯正每個人的姿態。
“站穩,長矛都拿不穩,上了戰場,只能等死!”
“你他孃的長矛往哪裡動,要戳死前排的袍澤嗎?”
趙渀對於操練的將士們每一個動作都要求極為嚴苛,連一絲一毫偏差都不能有。
因為他清楚,現在看起來他們只有數十人,但從大人囤積的糧草來看,未來怕不是有數錢數萬人馬。
如今操練的這些將士,之後大機率會放到每一個隊伍中,成為十夫長,百夫長之流中流砥柱。
因此這些算是黑袍軍的種子,馬虎不得。
將士們也並未心生怨氣,閻天這些參與殺官的自不必說,本就是閻赴花銀子買來的,不然如今早不知道屍骨堆砌在何處。
吳鐵柱等人更是咬牙堅持著,這群百姓沒有閻赴幫助,家小怕是都要餓死。
閻赴就在一旁看著,目光平靜。
現在這群烏合之眾,經過一段時間操練,已經有了一點精銳的影子。
列陣時無人開口,寂靜無聲。
行進時腳步整齊,步伐沉穩。
長矛刺殺力道十足,角度標準。
一個時辰之後,趙渀才終於結束了操練,跟著閻赴抵達書房。
燈光昏暗,破舊窗戶外傳來呼嘯風聲。
閻赴眼底狠辣,聲音滿是兇悍,終於配得上他魁梧粗糙的面孔。
“馬家愈發放肆,留給吾等的時間不多了。”
“這些時日糧食囤積愈多,眼見延按那邊也沒多少物資。”
“現在黑袍軍操練頗具章法,但還缺乏一點實戰,沒見過血的,終究算不上精銳。”
趙渀也沒反駁,神色肅然。
他在邊軍效力多年,自然知曉上過戰場的兵和沒見過血的兵完全是兩支隊伍。
同時趙渀眼底也愈發興奮期待,按照里長所說,看樣子是要黑袍軍動手了。
果然,閻赴平靜提筆,宣紙上落下幾個名字。
馬亨禮,縱馬傷民,強擄民女。
馬元工,算計百姓,搶佔土地......赫然全都是馬家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腐朽地主。
紙張在深夜發出輕微響動,落入趙渀手中,伴隨著閻赴冰冷聲音。
“接下來,從縣需要一股匪患,名為黑袍匪。”
“馬家的人頭,便是黑袍匪揚名的第一步。”
“我要整個從縣,聽到黑袍匪的名字,不敢出城!”
這是閻赴震懾四族的暗子,同樣也是閻赴應對即將從州府出現危機的手段。
趙渀本就是個老軍戶,性子狠辣,殺心極重,聞言冷笑開口。
“大人放心,這幾人的腦袋,見不到三日後的太陽!”
看著趙渀離開的身影,門外又傳來風聲呼嘯,燭火搖曳,閻赴眼底森寒。
“我手下的兵馬,如今,便是從縣最大的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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