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趁機劫掠百姓,侮辱婦人,老子的刀可不長眼!”
眾人沉默地點頭。
“走!”
隨著趙渀一聲令下,眾人四散而去。
羅尋帶著五個人摸向孫家大院後廚。
他跛著腳,走路卻出奇地安靜。
孫家護院大半隨隊出征,剩下的幾個正在門房賭錢。
羅尋將油紙包遞給同伴,聲音冰冷。
“井裡、水缸裡都下上,一個時辰後動手。”
一個時辰,藥效必定發作。
與此同時,周麻子像只野貓般躥上韓家的圍牆。
他從小在街頭摸爬滾打,翻牆越戶如履平地。
“夫人說了,今晚要備好食材,明日設宴等老爺凱旋......”
一個管事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訓斥著。
周麻子笑意冰冷。
凱旋?
他摸了摸腰間的柴刀,那刀柄上還沾著運糧隊裡韓家族人的血。
四族均是先下了藥,趙渀,周麻子,羅尋,王三狗各自帶著人等待。
一個時辰後,孫家大院突然響起慘叫聲。
賭錢的護院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口吐白沫,沒了力氣。
牆頭翻進來十幾個黑影,為首的正是老軍戶趙渀。
“一個不留。”
老軍戶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
對於這些平日裡為虎作倀,劫掠鄉鄰的狗才,他從不會手軟。
韓家的宴席成了血宴。
周麻子帶著人從廚房殺到前廳,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們,此刻像待宰的豬羊般哀嚎。
一個十四歲的韓家子弟想翻牆逃跑,被一長矛射穿後心,栽倒在巷子裡。
周麻子並未心軟,畢竟他曾親眼見到,這些人身上的錦衣玉食,和綾羅綢緞是怎麼來的。
河西村的鄉親們迄今瓦罐裡仍是空空如也!
城北的賭坊裡,地痞李皮子正摟著相好的女子喝酒。
他是孫家的狗腿子,專門負責催租逼債。
“聽說老爺們去剿匪了?”
女子他斟酒,李皮子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等老爺們回來,那些泥腿子......”
門突然被撞開。
周麻子渾身是血地站在門口,手裡提著把滴血的刀。
李皮子酒醒了大半,伸手去摸桌下的砍刀,但他太慢了,周麻子的刀已經斬入他肩膀。
等趙渀趕來時,李皮子已經成了一堆碎肉,周麻子站在血泊裡,面無表情。
趙渀伸手招呼。
“還有周癩子。”
周癩子是楚家的打手,專門負責處理不聽話的佃戶。
當黑山匪的百姓找到他時,這個惡貫滿盈的地痞正躲在妓院茅房裡發抖。
“饒命啊!我都是被逼的......”
周癩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之前他便聽到,這群匪徒襲擊了四族,如今正在四處尋找四族的狗腿子,沒成想自己躲在茅房還被找到了。
趙渀提刀拍打著他的臉。
“被逼的?張鐵匠一家五口,也是被逼著淹死在河裡的?”
城南豆腐坊,幾個百姓縮在牆角,聽到喊殺聲漸漸平息,但他們不敢出門。
“好像......沒來我們這兒?”
老師傅顫巍巍開口,愈發奇怪。
難道是專門殺大戶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