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東西都放好了,都是完全吻合劉覆文屍體傷痕的兵刃。”
“主簿王景飛,主簿馬鷙,典吏張堰一個也跑不掉。”
趙渀正在彙報,眼底期待興奮溢於言表。
趁著栽贓兇器的功夫,他親眼看到那些官吏家中模樣。
光是院內堆放的嶄新梁木,至少夠一個四口之家的貧苦百姓吃上兩年。
他們不過是區區一個小縣城的典吏,主簿之流,哪來這麼多俸銀。
這些人,當真該死!
閻赴等了一夜,終於鬆了一口氣。
若是此次出了岔子,雖然仍能想辦法繼續設局,但終歸要麻煩不少。
“明日卯時,你讓周麻子,張耀祖幾人找些信得過的鄉親報官,就說有人那晚在城中親眼看到兩名主簿,一名典吏合夥殺了劉覆文!”
趙渀收斂神情,肅然抱拳。
“是!”
之所以讓周麻子,張耀祖幾人去找人,蓋因劉覆文的死太過敏感,若是證人出自自己這邊,有些事很難說清。
可若是從縣本地百姓報官,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次日一早,閻赴換上官袍,抵達縣衙點卯。
縣尉王屬明顯一夜沒睡,滿眼血絲,正和兩名主簿,典吏張堰商議如何調查劉覆文案。
眼見閻赴抵達,縱心底不情願,仍是拱手。
“縣尊。”
畢竟劉覆文死了,憑著他們幾家身後的勢力,在州府說不上話,可沒資格和一位縣尊掰手腕。
閻赴點頭,神情嚴肅,連聲催促。
“劉大人一案可有進展?”
“如今天氣尚冷,再過幾日,屍身便放不住了。”
主簿馬鷙悶聲開口。
“查案哪有這般容易......”
只是話音未落,縣衙門外鼓點赫然被敲響。
“大人,有人前來報案,說是那一晚曾劉覆文大人遇害的燕子巷見到兇手模樣。”
“不過......那人要求准許百姓圍觀指認和公審,不然不肯說啊。”
縣尉王屬還未開口,閻赴竟似比誰都激動。
“準了,不就是公審嗎,快,叫人證入堂回話!”
“今日縣衙大開,所有百姓均可在照壁內旁觀,本官便要還劉大人一個公道!”
兩名主簿對只一眼,神色愈發陰沉。
百姓公審,平日從縣從未開過這般先例,他們隱隱開始察覺不對,但也沒有多說,隨著閻赴一路到了公堂。
果然,被帶進來的是一個從縣的佃農,名叫李德。
老佃農跪在地上,面色蒼白,聲音哆嗦。
門外的書生張耀祖混在人群中,對閻赴使了個顏色。
“大老爺,草民李德,見過大老爺。”
李德恭敬磕了個頭,閻赴開口。
“聽說那日你親眼見到燕子巷是誰殺了劉大人?”
“速速道來,還劉大人一個公道!”
李德也不含糊,聞言當即顫抖著開口。
“回大老爺話,當日草民入城買些糧種,回去的時候,在燕子巷見到一輛馬車。”
“草民不敢衝撞馬車裡的老爺,打算繞路走,誰知三個人結伴從中出來,草民站在牆角,不敢動彈,藉著馬車燈籠的光看到,主簿王景飛大人,馬鷙大人,典吏張大人從中走出,之後各自分散離開。”
“第二天,就傳來劉大人在燕子巷遇害的訊息,草民這才知道,原來無意間撞見了一場兇殺現場。”
主簿王景飛,馬鷙,典吏張堰三人聞言,齊齊變了臉色!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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