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拍的炸響,閻赴面色鐵青。
“一派胡言,本官看你是想汙衊三位大人。”
“既然你那日看到,為何昨日不肯報官?”
老佃農被嚇的一顫,哆哆嗦嗦。
“草民不敢。”
“昨日好多兵馬大張旗鼓的搜查歹人,草民想著,若貿然指認,或許會被三位大人察覺,殺人滅口。”
閻赴端坐堂上,趁著一張臉。
“既如此,今日你如何又敢指認了?”
李德咬著牙,不看幾乎要撲過來的馬鷙三人。
“所以草民今日要求鄉親們見證,這才壯著膽子,為劉大人討一個公道。”
“你放屁!”
馬鷙再也壓抑不住,顫抖著伸手指向李德。
“你這刁民,血口噴人,來人啊......”
驚堂木再響!
這一刻,閻赴目帶歉意,盯著馬鷙,深吸了一口氣。
“慢!”
“三位大人放心,若這刁民誣告,本官定讓其反罪,但如今為證三位大人清白,這個案子諸位便不要參與了。”
“來人,去三位大人府上搜尋一番,看看是否有罪證,若是沒有,李德汙衊縣衙官吏,仗五十!”
三人面色微變,但也看著外面圍觀的百姓,只能咬牙點頭。
只是典吏張堰愈發覺得不對勁,心底惴惴不安。
果然,巡檢司的兵馬不過短短片刻,便已折返縣衙,一個個面色慘白。
“稟大人,於兩位主簿,張典吏家中尋到帶血兵刃!”
當沾染血漬的兵刃出現在公堂上,張典吏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察覺到不對,果然,剛剛轉頭,便對上閻赴暴怒姿態。
“好啊,兩位主簿,張典吏,劉兄在世,對爾等不薄。”
“為何要謀害朝廷命官!”
主簿王景飛見狀登時跳起來,瞪大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
“這是栽贓陷害!”
張典吏只覺得毛骨悚然,看著閻赴猙獰眼眸,腦海中隱約間出現一根線段,將一切開始串聯起來。
劉覆文剛剛架空閻赴,後腳就死了。
沒了劉覆文掣肘,如今縣衙還剩下他們這些主簿和典吏。
現在也要死了。
如此一來,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不錯,就是這位幾日來哭泣悲切,聲稱要為劉覆文討個公道的縣尊!
至於縣尉王屬,沒了這些典吏和主簿,他算個屁!
“好算計,好算計啊......”
張堰獰笑著,伸手指著閻赴,正要咆哮,聲音卻被狠狠打斷。
“來人,派仵作驗明這些刀兵與劉大人傷痕是否吻合!”
“王景飛,馬鷙,張堰,全部壓入牢獄拷問,為何要謀害劉大人!”
這一刻,巡檢司兵馬再蠢也知道該聽誰的,張堰甚至沒來及說話,便被堵住嘴拖走!
不少圍觀百姓見狀,紛紛激動叫嚷著。
“青天大老爺!”
劉覆文身亡於從縣堪稱一波三折,誰也沒想到,劉覆文的死,竟是兩名主簿聯合典吏下手。
一時間此案淪為百姓茶餘飯後之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