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回答得斬釘截鐵。
“並未。”
因他是直接跟到了醫館,問了老大夫。
卿歡心虛,她確實懷疑了,還想著就算是他的孩子,大不了養在外頭,不認就好。
“妾也,並未。”
戚修凜挑她下巴,“你不敢看著我說,便不是你心裡的回答,盤盤,一開始你想必是疑我的,你又惹我傷心了。”
嗯?
卿歡聽他一副受傷的語氣,已然忘了最開始明明是他瞞著沒說清楚,才造成了現在的誤會。
她忙去看他神情,偏他轉過臉,避開她的打量。
像是孩子鬧脾氣。
此時,外間乳母過來,“側夫人,大公子來了。”
挪巢耽擱不得,她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一放。
那邊廂,戚夫人已經來了棲雲院,用大紅錦緞小被,裹著潮兒,乳母則擎了株懸著金鎖的桃枝,跟在一邊。
待出了國公府大門,戚夫人將潮兒交到徐知序手中。
她雖不情願,將交給這個快要沒落的侯府長子,可也懶得計較太多。
潮兒對舅舅不熟,剛入他懷裡就癟嘴,手腳亂動。
“我來吧。”卿歡抱住潮兒,小孩兒一到她懷裡便安靜下來,舒展了眉頭,“潮兒,這是舅舅,是母親的兄長。”
侯府變故之後,徐知序雖官位不變,卻備受排擠,在官場上也不似之前那般遊刃有餘。
有人說他,若不是有個國公府的側夫人做妹妹,只怕早就被踢出刑部。
他自覺愧疚,雙親迫害卿歡,她卻還能既往不咎,遵循京都的習俗,也讓侯附能從泥潭中喘上幾口氣。
……
……
挪巢也只是小半日,卿歡帶著孩子回侯府,與承安侯和徐老夫人並未說幾句話,在竹翠院待了兩個時辰,為的就是給母親長臉,讓侯府更忌憚母親。
徐家宗族裡的親戚一改之前嘲諷嘴臉,對承安侯奉承巴結。
承安侯更是笑得嘴都合不上,滿口的,“本侯這個女兒最是爭氣,嫁給了國公爺,如今又有了世子,徐家祖上便是光耀門楣了。”
似乎忘了,他還有個大女兒徐靈君。
角落一隅,徐靈君看向吹噓的父親,面露諷笑,她不過時運不濟,被小人打壓,落難的鳳凰終究還是鳳凰,但野雞也不一定了。
曹氏將她拽走,“你莫要去前院,省得被人看到,上次事未成,你還要再找一次機會,抓住蕭凌,不然,你父親便要給你找個鰥夫了。”
徐靈君原本溷濁的眼底,乍見清明。
她捏緊手指,不由想到那日大雨,蕭凌去關窗,回身看到她赤著身子,竟然未將她撲倒在榻上,而是給她穿好衣裙。
板著臉的離開了院子。
他沒有碰她,甚至這些時日都未曾來了。
徐靈君聽聞,他相看了個女娘,已經準備過庚帖,合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