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昨天政府在井邊安裝的鐵籠和鎖已被人用焊機切割得七零八落。
眼前的井裡面竟已經盛滿了水,只是有些渾濁,最外沿還有幾縷涓涓細流在向四周流淌...
這是泉!泉已經有了,景晟度假村的風水,成了。
“蔣哥?
這...這是咋回事?
你知道嗎?”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井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四元的問題。
是啊?咋回事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昨天還是枯井,井挖到30米,最底下有的只是潮溼的混凝土...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在腦子裡思索著無數種可能性,又一個個去否認,無意間瞥見了人群裡此時也在看著水井的申半仙。
一隻胳膊的申半仙站在那,兩名保鏢護在他左右。他的眼神空洞,靜靜地盯著那波瀾不驚的深井,臉色難看得像霜打的茄子。
泉成了,度假村風水解決了,蔡老闆的願望達成了,這申半仙究竟為了啥難過呢?也許想要弄明白他,比弄明白井裡的水還複雜。
我站在原地,盯著那井裡的水又苦思了良久直到周圍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
終於基於一個猜想之上,想到了一種最有可能的可能。
眼前的這些水正來自於那井底的混凝土後面,這一點,有混凝土是潮溼的可以佐證。
此時,我又回想起了當時在山上,灰三爺口中的水脈,和那水脈附近的神秘建築。
起初我誤以為那建築是古代千百年前的某個神秘古墓,但看到混凝土的出現才發現不是,混凝土是近現代才有的建築材料。
另一個誤區是,我起初認為水脈和這建築是分開的,之間至少有一段距離,現在看來是我先入為主了。
眼下的情況極有可能是水脈的一部分被包裹在了那神秘建築之中,他們是一體的!
如果我的猜想正確,那麼只要打破井底的那層混凝土,裡面的地下水就會噴薄而出,湧向地面,就像現在眼前我看到的這種結果。
看著眼前井口被嚴重破壞的鋼筋鐵籠,正若有所思...
四元的一句話突然提醒了我,他問我:
“蔣哥,昨天晚上我在樓上打電玩回來的路上聽到井這邊傳來一聲悶響,那聲音很像是...爆炸,你聽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四元的話瞬間讓我回想起了昨晚當時的情景。
“當時我正躺在酒店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琢磨著這些天,眼前發生的些事兒。
突然窗外的度假村廣場那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像是在放炮仗,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我明白了!”
至此,我已大致捋清了昨天發生的事兒,腦海中已形成一個完整的猜想。
我看了一眼申半仙,他還呆呆的朝那深井裡望著,並沒有看我們。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我拉著四元趕緊回到酒店,關好門,而後我將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四元,想聽聽他的分析。
我推斷,昨天是崔蜂子那夥人,來到井邊,破壞了井口籠子,並用炸藥炸開了井底的混凝土,導致了那建築裡的地脈水向上溢位逐漸充滿水井。
崔蜂子昨天要我兌現諾言幫他們的忙,估計就是拉著我跟他們頂著水潛入那滿是水的底下建築裡,做什麼事兒或是找什麼東西。
總之是不可能搞慈善特意幫蔡老闆解決風水問題來頂著政府的禁令炸井水的。
四元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我的猜想。不過臉上的疑惑也隨之而來。
“蔣哥,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是啊,蜂麻燕雀這夥人他們深入地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既然那地底下的不是古墓也沒有值錢的古董,那他們謀劃了這麼久,一步步地從半年前甚至更早就開始謀劃,難道不是為了錢?
那神秘的混凝土建築裡究竟有什麼?是這夥人想要的?
崔蜂子又為啥非得找我這個出馬的陰陽先生幫忙...
還有,昨晚那詭異的陰兵過境...
景晟度假村的這些事兒,真的越來越像是一場,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