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此事十分危急,不可出一點差錯,隔牆有耳,日後議事都到我房中來議吧。”
雲泠道。
雲硯也點點頭。
人的談話十分小聲,就算是外面撒掃的下人都不一定聽得清,可難免是有心之人,萬一找了個耳力極強的人來聽,那便得不償失了。
雲泠片子中的下人個個的底細她都查過,且除了明喜,其他人是進不得內願的,所以談話安全。
人就這麼心照不宣的達成一致,雲泠出院門時還大聲嚷了一句,“二哥哥,千萬要保重身體呀。”
裝作只是來看他的傷勢。
到了晚間,雲硯才被人抬著進了梧桐院。
夜黑風高,倒是沒人能看得清。如果讓定安侯知道了二人來往如此密切的話,難保不會想滕王和雲硯的關係。
燭火微微搖曳。
雲泠手中捻著香料,“二哥哥,這是我做的安神香,說是安神,其實也是清毒的香,你放在你香爐中燃下,倒是可以減輕這些毒藥的傷害。”
雲硯接過,“二妹妹有心了。”
“父親最是多疑,你平日裡性子不是那樣,到那日他肯定是查出一些端倪的,只是後疑過一瞬,他有實際的證據,只好把你踢下來。
這些日子你少和我走動,畢竟我馬上就要是騰王妃了,難保他們不會懷疑。
你也不要打草驚蛇,你院中的下人不必那麼快揪出來,這安神香可以清毒,以毒攻毒就是了。
你這幾日有多偏激就多偏激,大大小小的事都按最壞的脾氣來,讓定安侯引起懷疑,到時我再給你把脈,給他說明緣由。
而且你在這幾日演戲的時候一定要提到太子,一定要表明自己是衷心想為太子服務的。”
雲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自己的二妹妹在說什麼,“好二妹妹真是足智多謀,待打入內部一切就輕鬆的多了。
我也不慌,他們這個計劃,那也得一兩月以後才能實行,那火藥從西涼運過來,要避過層層檢查,要耗費的時間多的是,咱們慢慢來。”
雲泠點頭,“這幾日我們不要走動,我會悄悄的讓讓下人送我給你弄的傷藥來,你好好養傷,到那時免不了的是一場惡戰,必須得把底子給恢復好才行。”
“嗯。”
接下來的這幾日,雲泠都閉門不出。
偶爾有太子來府上騷擾她,她也逢場作戲。
這一點定安侯很滿意,看來他說的話,雲泠全都聽進去了。
對她也鬆懈了一些防備。
而且時不時的就會叫她去一趟定安侯那裡,給她說些體己話。
雲思默也死了挺久的了,趙氏已經從,內場傷痛中回過神來了,也明白如今的大局勢是什麼,所以也就跟著定安侯一起討好雲泠。
三天兩頭的就叫雲泠去請安。
說是要彌補自己這麼多年欠下的母愛,還給雲泠說了好些體己話。
雲泠只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如果不是要做戲,讓定安侯放下防備,她是來都不願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