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打量著今看起來儀表堂堂的雲墨,倒是有幾分侯府世子的樣子。
“你最近很有長進嘛?看來為父將你關進莊子上是正確的選擇。”定安侯臉上看不出喜怒。
雲墨笑了笑,“多謝父親栽培。”
“父親,雲硯那傢伙也算是本性暴露了,之前還覺得他挺沉穩的,沒想到一朝失勢,就將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性子給暴露出來了。”
他主動提起,觀察著定安侯的表情。
定安侯眉頭一皺,片刻,舒展開來,“他是沒有你懂事的。”
他抿了口茶,“那些火藥怎麼樣了?到哪了?”
雲墨鑑定安侯並沒有為此拾起疑心,他心裡舒坦了不少,
“回父親的話,已經從西涼出發了,但關卡嚴格,近來皇帝又加大了檢查力度,估摸著還得有一陣子呢,不過放心,我們這陣子就先做好準備工作。”
“讓時間久一點也無妨,畢竟好事多磨嘛。”
定安侯點點頭,便讓他下去了。
雲墨一臉得意的走了,路過雲燕的院子時,聽到雲硯那個廢物還在裡面大吼大叫,心中鄙夷。
“真是沒用的東西,下個藥就藥成這樣。想跟我搶爵位,下輩子吧。”
他自言自語一句揹著手,洋洋灑灑的離去。今日,他可約了人喝花酒。
定安侯想起雲硯的狀態,心裡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所以他走到了雲硯的院子,想來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了,順便安撫幾句。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雲硯大吼大叫。
他準備推門進去好好勸解一番,年輕人嘛,心火旺盛是正常的,遇到事情得把這個坎邁過去,一直髮脾氣算什麼事?
手剛剛碰到門,就聽雲硯在裡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三天兩頭的脾氣就這麼差?
本來父親交給我我重任,與太子交涉,我想著我做好了,能讓我孃親過的好一點。
太子殿下威武,肯定都是贏家,追隨贏家有什麼不好的呢?但我不知我那日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就像是有一隻大手無形的操控著我一樣。”
他身旁一個小廝說:“屬下也覺得有些奇怪,二公子寧向來都是溫和謹慎的,怎麼會近日脾氣暴漲的這麼多?
小的從小就跟著您,從沒見過您這副模樣呀,會不會是哪裡出了什麼岔子?”
雲硯搖搖頭,“唉奇怪的事情還有挺多,我近日總覺得我心火旺盛,身子也越來越差了,不過沒事,這些事情交給大哥哥,我也是放心的。
只要他能夠讓太子一舉贏下滕王,為我們侯府掙來榮耀,我這邊不幹就不幹了,只是我這脾氣不知道該怎麼辦呀……
還望來日,他做出什麼功績來,能夠善待我們母子倆。”
小廝:“二公子,你何故說此話?依我看,就是有人害的你,你從來都不是這樣的脾氣,骨子裡就是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
要不請個大夫來看看吧?事情咱們這些粗人不懂,但是那些大夫是行醫問診多年的,肯定能看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