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應雪兒的聲音驚擾,紛紛側頭看來。
這一眼之下,神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
應雪兒身旁的應靈仙吃肉時將面紗暫時揭了下來。
她本是清麗脫俗的絕色美人,在天驕宴上大放光彩,被元嬰真君譽為南州第一美人。
但齊月就靠在那裡,她僅是撩起一道涼薄的眸子,秋眸剪水的應靈仙竟然如同明珠蒙了塵,霎時變得黯然失色。
秦列陽清了下嗓子,笑嘻嘻道:
“哦,你說她呀,她就是那個天驕榜排107的齊月。”
應雪兒用蔥白的纖指輕遮住微張的紅唇,做出一副吃驚的神色:
“既入了天驕榜,為何我在天驕宴上沒見過她?七言哥哥,你們是忘了給齊姐姐送請柬了麼?”
尤七言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應靈仙,正要開口解釋時,江燦呵呵兩聲,不屑道:
“怎麼沒送?你七言哥哥遣人送了好幾回請柬,齊月都不肯來。倒是你,我卻回回都能在天驕宴上見到,怎麼,天驕榜名單上也有你的大名?”
應雪兒不過練氣五層修為,是此次狩獵賽實力最墊底的小修,自然是收不到請柬的。若非城主府和尤七言刻意討好應靈仙,應雪兒甚至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進入天驕宴了。
江燦此話不可謂不毒,十幾個男弟子都撇過臉去忍笑。
應雪兒的臉色頓如紅蝦,撒嬌似的怪嗔道:
“江哥哥,你怪會打趣人家的。”
江燦忙擺手,一臉驚恐道:
“應大姐,你四十了,我才三十五,哪敢當得起你一聲哥哥,你還是饒了我吧。”
此話一出,又惹來一陣憋笑聲。
齊月耳邊響起秦列陽的低笑:
“應雪兒在天驕宴上糾纏過江燦兩回,江燦煩不勝煩,故意當眾叫了她一聲應大姐,瞬間給她整破防,大哭了一場。”
應雪兒惱恨的咬緊了唇,轉而含淚抽泣道:
“江哥哥,你是天驕榜首的築基強者,何須欺辱我一個練氣五層的弱女子?”
尤七言身後的幾個南州弟子都向江燦投去了責怪的目光,江燦卻毫不退讓,冷哼一聲,譏笑道:
“喲,你跑到小爺的地盤為難小爺的朋友,還想要小爺給你好臉色?我告訴你,小爺從不吃你尿尿唧唧這一套,有本事打敗了小爺再說!你要是看不慣小爺,自可滾回自己地方去。”
江燦主動為齊月出頭,齊月自然不能冷落了他的一片仁義與善心。
她直起身,不嫌事大的鼓了鼓掌,在應雪兒射來的仇恨眼神中,微揚起下巴,傲然道:
“江兄,你烤肉手藝確實一絕!有沒有興致一起圍獵一頭妖主烤一烤?”
江燦聞言也直起身子,眼眸微亮的應道:“好啊!”
“別忘了加上我秦列陽!”秦列陽嚥下肉塊,忙舉手呼應。
“七言也得加一個!”尤七言也笑道。
尤七言是圍剿隊的首領,他一出聲,便意味著圍剿隊也會配合齊月行事。
火堆旁的弟子都是人精,趕忙積極響應道:
“也加我一個!”
“我也去。”
“我我我......”
“你心愛的白師弟也得去。”白清握住齊月的手。
“那便也加我一個。”應靈仙神色冷清的朝齊月頷首。
齊月一錘定音,揚聲道:“那咱們就約定,三日內獵殺景龍,捉妖主!”
“好!霸氣!”秦列陽爽快的哈哈大笑。
眾人興致高昂之際,應雪兒的柔媚之音再次響起,陰陽怪氣道:
“不知齊姐姐是出自哪個大宗,竟有如此的大氣派呢。”
尤七言揉了揉太陽穴,面露一絲疲憊之色。
齊月沒理會她,被秦列陽擠到斜旁處的藍葉答道:“齊師妹出自南州靜虛宗。”
“多事!”
秦列陽給了藍葉一骨扇,藍葉縮了縮脖子,立即裝起了鵪鶉。
“靜虛宗?”
應雪兒捂住紅唇,做出又驚訝又好奇的樣子,嬌怯怯的追問道:
“哎呀,雪兒竟還從未聽過靜虛宗的大名呢。齊姐姐,貴宗是位居南州哪個方向呀?”
“靜虛宗”三字一從應雪兒口中吐出,齊月便感覺到白清背脊一僵,心緒驟然失穩。
齊月壓下心頭的困惑,朝應雪兒送去一道涼薄的漠視眼:
“既是孤陋寡聞,我說了你也不會知道,何必再多問?”
應雪兒微掩紅唇輕笑道:
“齊姐姐說話好像我家裡的姑姑喲,我姑姑也最喜歡端著個大架子哩。她雖然八十三歲才築基,但常年服用駐顏丹,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可惜她美則美矣,就是不能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陳年老腐的姑姑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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