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每日給自己煮粥做飯,他最近的食慾都下降,人也瘦了。
江心月如果能夠迷途知返,他不介意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偶爾回來給自己做飯。
“大哥,你幹嘛要她跟我們一塊兒去?!她哪有這個資格做景王殿下的座上賓?!”江文玉不服氣地嚷。
“算了,”江書安大度地擺了擺手,“畢竟她也是我們的妹妹。”
江柔兒聞聽,眼睛愈發泛紅,恨不能用眼睛裡的毒汁把江心月毒出一百個窟窿。
“我好像說過好幾次,我根本就不是來參加宴席的?”江心月好心地提醒。
這些人怕是有什麼大病,病得連耳朵都不好使了。
“心月,你就別逞強了,走,跟大哥進去,記得話不要多說,飯不要多吃,免得別人嘲笑了咱們江家小門小戶沒上過檯面,嗯?”江書安搖著摺扇,自以為自己很有大哥風範。
江心月連動都沒有動。
“江心月,大哥給你留了臉面,你不要自己不要臉!趕緊走!”江文玉上前扯過江心月的手臂,就往酒樓裡推。
“小月兒!我來了!”伍墨疏抱著一座紅燦燦的糖葫蘆小山跑了過來,瞧江心月被江文玉拖著往酒樓裡走,不禁怒從中來,上前便是一拳,緊接著就將江心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伍墨疏,你幹什麼?!”江文玉對眼前這個三番五次橫插一道的伍墨疏相當惱火,伍墨疏看他就更不順眼。
“你幹什麼?這是我妹妹,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拉我妹妹?”
“你!”江文玉氣得跳腳。
要不是他打不過伍墨疏,早就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三郎君,你也該明明事理,江心月她姓江,不姓伍。”江書安語重心長。
“明事理?小月兒是我們侯府的嫡女,她孃親與我父親有明媒正娶的婚書,是要上我們侯府族譜的!”伍墨疏冷笑。
江書安一噎。
父親與孃親和離,江心月也沒有上族譜。
江心月自江南被送到京都的江家之後,江百川就一直以公務繁忙沒有給她上族譜。
上一世,江心月也是後來與衛景玄走在一起,江書安才勉強給她上了族譜。
但為了江柔兒,他還是寫下斷親書,將江心月逐出了江家。
想起從前的種種,江心月心中湧起一陣悲憤。
“從過去,到現在,江家從來就沒認過我這個女兒,大哥還是快與你的好妹妹參加宴席去吧。”她淡淡地說著,挽住了伍墨疏的手臂。
“三哥,我們走吧。”
“走!”伍墨疏不屑地掃了江書安一眼,與江心月走了。
江書安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疼了一下。
江文玉聽江心月這樣親密地稱呼伍墨疏為“三哥”,既惱火,又不是滋味。
曾幾何時,江心月也經常這樣在他身邊跑來跑去,親暱地稱呼他為“三哥”,就算他怎麼捉弄她,打她,掐她,她都不生氣。
可現在,她竟像對待他一樣,去對待那個根本跟她沒血緣關係的伍墨疏?!
江心月的腦子怕是讓狗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