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字……卻規規矩矩,端正大方,不僅張弛有度,且剛柔並濟,隱隱還有著利劍出鞘般的鋒利!
衛晉明心中微顫,臉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
江心月微笑:“如何?”
衛晉明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紙遞迴給了江心月:“願賭服輸。”
江書安聞言,不禁大驚,也顧不上會被溫大人責罵,大步走上臺來,從江心月的手裡扯過紙來。
“這、這真的是你寫的,江心月?!”
他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幻覺吧?
一定是幻覺!
他今兒早上就沒睡醒,所以這是在做夢,是不是?
江心月,怎麼可能寫得出這麼好看的字?!
江柔兒見江書安的臉色不太對勁,也趕緊走了過來。
當她看清紙上字跡之後,臉色頓時蒼白無比。
金冬梅也走過來,拿過紙瞧了一瞧,面色也頓時變得不那麼好看了。
眾人見狀,一一走過來,圍著那張紙看了起來。
“這字……竟如此規整犀利,竟不像是個女兒家寫的!”
“而且字裡行間自有一股貴氣……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還從未見過這種字型,這是……”
眾人議論紛紛,江心月櫻唇上揚,腮邊綻出了一個甜甜的梨渦。
“如何?各位,是像晉王爺那樣願賭服輸,還是想要反悔呀?”
有衛晉明珠玉在前,誰還敢說“反悔”二字?
正在眾人想要表態之際,江柔兒陡然提高了音量:“不對!我們不算輸!”
江心月眸光閃了一閃:“哦?”
江柔兒上前一步:“這隻能證明字是你寫的,不是嘯遠侯世子教你的!”
江心月被江柔兒逗笑了:“怎麼,我們賭的是誰教我的字嗎?”
“那是自然!”江柔兒揚著下巴,“雖說這字是你寫的,但不能證明是世子爺教的,你在這件事情上撒了謊,就是你輸!”
江書安聞聽,立刻來了精神,他抖了抖袍子,趾高氣揚地道:“柔兒所言極是,你不知道從哪裡學了這種字,我都從未見過!”
“作為你的大哥,我命令你,從今天開始,清掃京都書院茅廁一個月!”
在場打賭的那些基本都是世家的郎君和女娘,誰也不願意做這種粗活。
既然江書安這麼說,他們自然紛紛應和。
“你們可真夠噁心的,”伍墨疏真是看不慣這些人,他抱著肩膀,斜睨著這些人,“既然你們不遵守賭約,那我們也要把規則變一變。”
“如若能證明這字是我大哥所教,你們就要打掃兩個月的書院!”
江柔兒應得乾脆:“成交!”
江心月笑了。
衛晉明看著她腮邊的梨渦,竟一時有些失神。
印象裡,她這麼笑,還是三年前他見她的最後一面。
那時她也是與他打賭,輸的人,要給對方五兩銀子。
他本不想理她,但又剋制不住好勝心。
答應下來的一剎那,她也是露出了這樣燦爛的笑容。
他一時恍神,就輸了五兩銀子。
衛晉明並不在乎那五兩銀子,可那時的江心月拿了銀子就跑,多一個眼神都未曾給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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