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生退下,朱慈烺正要歇息,就聽外面傳來通報聲:“啟稟太子,陳氏到了。”
“宣。”
不多時,一位身著淡青色襦裙的女子款款而入。這位秦淮名妓,如今是吳三桂的寵妾。朱慈烺上次在吳府已經見過,果然生得好容色。不過想起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自己對這位美人可不敢有絲毫非份之想。何況他更中意吳三妹這種英姿颯爽,身材高挑豐腴些的,合自己這個骨子裡是現代人的味口。
“妾身陳圓圓拜見殿下。”陳圓圓盈盈一禮,聲音婉轉恭謹
“平身,坐吧。”朱慈烺指了指身前的繡墩。
陳圓圓暗暗打量著朱慈烺。她聽聞太子風流好色,在天津還輕薄過一名女將,怎麼對自己如此冷淡?難道是另有打算?
“陳氏,”朱慈烺開門見山,“本宮要送你去山海關,去平西伯軍中和你夫君團聚。”
陳圓圓纖細的手指微微一顫,正要說話,卻聽朱慈烺又道:“平西伯如今處境危險,進退維谷。稍有不慎,便是身敗名裂,遺臭萬年的下場。”
“這......”陳圓圓心中一驚,手中的帕子被她攥得發皺。
“能救他的,恐怕只有你了。”朱慈烺一字一頓道。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似乎是碼頭上有船隻靠岸。朱慈烺走到窗前,看著江面上來往的船隻,繼續說道:“本宮已料定他要向東虜借兵反攻龍城。這分明是自請虎狼闖入家門!東虜若入關,豈是那麼容易趕出去的?平西伯此舉,不但會斷送自己前程,更會讓大明損失數萬精兵。”
陳圓圓低著頭,手中的帕子已經揉成一團:“妾身一介女流,如何能......”
“本宮要你勸他,莫要做這等糊塗事。”朱慈烺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可是......”陳圓圓蹙眉,“平西伯向來自有主張,不會聽妾身一面之詞。”
“無妨。”朱慈烺淡淡一笑,“還會有人和你同去。若他執意如此,你且在他身邊好生照看。待時機成熟,我們再想辦法救他。”
陳圓圓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朱慈烺看著窗外的江水,心中暗道:吳三桂啊吳三桂,希望你不要走上那條不歸路。若真到了那一步,也只能讓你成為歷史的罪人了。
待陳圓圓退下,朱慈烺喚來了任逸洲:“劉生的身份可靠嗎?”
“千歲放心,”任逸洲躬身道,“臣已派人查過,確實是通州教諭,家中也確有雙親。這些日子臣一直派人暗中跟著,未見有任何可疑之處。”
朱慈烺微微頷首,目光沉穩:“你覺得他能勝任這個任務嗎?”
任逸洲沉吟片刻:“臣以為可以。這劉生雖是文人,但出身軍戶,對軍中事務並不陌生。而且他為人沉穩,不輕易露出破綻。最重要的是,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中。”
“哦?”朱慈烺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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