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震雙眼一亮,笑道:“甚好!”
說著,劉伯震差人回去給府上的人傳話,沒過多久,劉府的人拿著已經炮製過一番的金人腦袋出現在小樊樓內。
劉伯震掃了一眼,發現數目不對,錯愕的看著前來送人頭的家僕問,“怎麼少了三個?”
家僕苦笑著道:“奴們炮製的時候,被主君看見了,主君扣下了三個,說要拿去祭奠死去的袍澤。”
劉伯震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當爺爺的被奪了兵權,手底下的兵馬還被編入到岳飛麾下,已經沒辦法再上戰場了,為了祭奠戰友,居然搶孫子的人頭,這算什麼事啊?!
“何兄……”
劉伯震滿臉歉意的想說一些道歉的話。
何歡抬手笑道:“劉公難得有看上的東西,我們當晚輩的就當孝敬劉公了。”
劉伯震感激的衝何歡抱抱拳。
上門的禮物準備好了,何歡也不再遲疑,當即招呼了宗束等人一聲,在宗束等人疑惑的深情中帶著他們出了小樊樓,一路往張府而去。
路上。
張宗益不解的瞪著眼睛問,“去我家幹嘛?”
何歡沒有多做解釋。
劉伯震坐在車廂的一側,面色略顯凝重的解釋道:“我和何兄都覺得,剛才在小樊樓裡聽到的事情有點邪性,所以想找個明白人問問。”
“那個明白人是我爹?”
“怎麼邪性了?”
張宗益和韓亮一前一後開口。
宗束等人也豎起了耳朵,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劉伯震先對張宗益道:“我們準備去拜會你祖父。”
張宗益的祖父和父親完全是兩種人。
張宗益的祖父是那種有八百個心眼子的超級政客,張宗益的父親則是那種有點直的猛將。
兩個人像上下級,多過像父子。
所以說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揣摩,需要找個明白人問一問的話,那肯定找張宗益的祖父,而不是父親。
劉伯震又對韓亮等人道:“我們昨夜可沒有將所有的金人殺完,可今日的傳言卻說,金人盡數消失了。
你們說邪不邪性?”
種義調侃道:“也許是金人迷路了也說不定……”
沒有人在意他的話,大家都齊齊看著劉伯震。
大家心裡都清楚,那些逃走的金人不可能迷路,更不可能被什麼土匪流寇,以及拍花子的留下。
所以逃走的金人盡數消失了,裡面肯定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大兄怎麼看?”
韓亮盯著何歡問。
何歡撇向韓亮道:“逃走的那些金人數量不小,又都騎著馬,能將他們悄無聲息的拿下的人並不多。”
韓亮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的壓低聲音道:“你是說官家?”
臨安城內有能力能悄無聲息的拿下那些金人的人不少,可真的敢動手的人卻屈指可數。
一來得顧忌朝野上下對他們的看法,二來得防著有心人給他們按上一個圖謀不軌的罪名。
所以敢堂而皇之的調動人手去拿下那些金人的,很少很少,明面上大家能想到的就是趙官家。
宗束幾個人聽到韓亮這話,瞳孔也是一縮。
如果真是趙官家動的手,那麼大家很有可能得幫趙官家背鍋。
畢竟,在明面上,趙官家是無限接近神的存在,神是不會犯錯的,所以犯錯的只能是神手底下的人。
一旦朝堂上有人追著此事不放,趙官家很有可能將大家推出去當替罪羊,到時候,趙官家很有可能迫於壓力,給大家一些懲戒。
雖然這種懲戒對大家沒有太大的影響,可能舒舒服服的做人,誰又願意去替人背鍋,替人受罰呢?
何歡好笑的搖頭道:“怎麼可能!”
韓亮下意識的道:“怎麼不可能?”
何歡再次笑著搖頭。
趙官家派去的人,他們可都是見過的。
就是那群不明身份的人。
趙官家如果知道長壽宮使跟金人有勾結,又怎麼可能派那點人去?
趙官家說什麼也會派成倍的人手。
所以那些逃走的金人消失,肯定跟趙官家無關。
“表兄為何如此篤定?”
宗束疑惑的問。
何歡只是搖頭,不說話。
那群不明身份的人的身份,他能猜出來,但不能說。
宗束等人想知道,就只能自己猜。
有些事自己猜到的,跟聽別人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趙官家沒辦法管人的思想,但能管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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