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順五十三年,四十歲的何·鐵木真看著兒子何·蒙哥帶著人用大炮轟開了君士但丁堡的大門以後,摸了一把鬍子,皺著眉頭詢問身側的軍司馬。
“那個姓辛的打到什麼地方了?”
楊萬里扶了扶被大炮震的有些發歪的冠帽,苦笑道:“人家好歹是我大雍的郡王,官爵比你高了足足一級,你直接稱呼人家姓辛的,讓人家知道了,非找你麻煩不可。”
鐵木真冷哼道:“他不過是比我早生了幾年,佔到了一些便宜而已,真要論能耐,我不輸給他!”
楊萬里沒好氣道:“可人家三代高爵,並且都有功於我大雍,你是在陛下提攜下才逐漸站起來的,論底蘊,根本沒辦法跟人家比。”
鐵木真不服氣道:“若不是我父親非要回蒙古,被小人給暗算了,論底蘊我也不輸給他。”
楊萬里知道鐵木真又開始跟辛棄疾較起勁了,趕忙轉移話題道:“好了,既然這個叫什麼君士的城池已經被轟開了,拜占庭王朝的門戶也開啟了,那我們就得乘勝追擊,儘快將這個拜占庭王朝拿下。
不然等辛郡王那邊先拿下法蒂瑪王朝,你又要輸給他了。”
鐵木真臉色微微一變,立馬傳令,“告訴劉必烈,放棄所有的繳獲和輜重,全速進軍!我們必須趕在姓辛的之前拿下拜占庭,不然老夫一輩子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
楊萬里聽到鐵木真的注意力重新放到戰事上了,鬆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鐵木真為什麼一定要跟辛棄疾比。
鐵木真生的比人家晚,底蘊也比人家低。
鐵木真開始在軍中嶄露頭角的時候,人家辛棄疾已經跟著韓世忠一起拿下了旁遮普,已經因功被封為了國公,並且還是大雍和大綏的雙國公。
等鐵木真封公的時候,人家已經被封為了異姓王,並且跟大綏的韓氏、大秦的張氏一樣,列土封疆。
如今也是擁有了一個國邦的國主。
雖說鐵木真和辛棄疾一起被大雍的百姓稱之為大雍獅虎。
可辛棄疾那頭猛虎,真的比鐵木真這頭雄獅長得猛,鐵木真根本沒必要自取其辱。
不過,鐵木真非要跟辛棄疾較勁,他一個軍司馬能有什麼辦法。
畢竟,鐵木真拿下拜占庭王朝以後,很有可能也會更進一步,成為擁有一個封國的國主,他楊萬里,還得回大雍履職。
“父帥!父帥!看我繳獲到了什麼!”
君士但丁堡被徹底攻佔以後,蒙哥拿著一定十分耀眼,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的金冠遞到了鐵木真面前。
鐵木真看著那上面鑲嵌的各種珍貴寶石,就知道是誰該擁有的。
“收起來,回頭派人送回去給陛下!”
鐵木真沉聲道。
蒙哥楞了一下,趕忙道:“不是應該給殿下嗎?”
楊萬里在一旁苦笑著道:“陛下只是讓太子殿下監國,可不是傳位給太子殿下……”
蒙哥訕訕笑道:“也沒什麼區別……”
畢竟,太子殿下監國已經十三年了,他們這些人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定下的路線,但真正實施並且落實的是太子殿下。
楊萬里由衷的提醒道:“還是有區別的……”
蒙哥還想說什麼,被鐵木真瞪了一眼後,訕訕閉上嘴。
他爹跟皇帝陛下親,那是因為他爹是皇帝陛下看著長大的,但他們兄弟跟太子殿下更親,因為他們是太子殿下看著長大的。
他爹有了什麼好東西,更多的是想著皇帝陛下,但是他們有了什麼好東西,最先想到的是太子殿下。
不過,現在軍中的一切都是他爹在做主,他們的想法,沒人理會。
“我已經許久沒見陛下了……”
多次提到陛下,鐵木真不禁回想起了那張慈祥的臉龐。
楊萬里哭笑不得道:“我也只有考中進士的時候,在太極殿內遠遠的看了陛下一眼。往後我再入太極殿,見到的都是太子殿下。”
鐵木真由衷道:“陛下是我見到過的最英武的明主。”
楊萬里毫不猶豫的點頭,因為這是普天之下的共識。
誰不認可這一點,大雍的大軍就能開到誰面前。
即便是在大雍的市井鄉間,誰敢不認可這一點,也會被人重毆之死。
因為皇帝陛下在讓太子監國之前,幹了一件恆古未有的大事,那就是免除了天下所有百姓的田稅。
天下百姓將皇帝陛下視若神明。
太子殿下監國十三年,幾乎將所有重要的位置都換上了自己人,也不敢請皇帝陛下做太上皇,就是因為他敢這麼做,天下百姓就幹反。
天下百姓都皇帝陛下的信豐到什麼程度呢?
楊萬里依稀記得,元順三十二年的時候,皇帝陛下突然說了一句想吃油潑面了,百姓們自發的組織送上了足足一萬碗他們認為的油潑面。
並且還讓皇帝陛下吃一碗倒一碗。
那怕平日裡他們自己都捨不得吃白麵,也要讓皇帝陛下奢侈一下。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真正讓人趕到吃驚的是,在隨後的一年內,相繼有百姓帶著他們認為的油潑面,出現在長安城內,請皇帝陛下吃他們認為的油潑面。
幾乎都是真正的百姓,沒幾個投機的,因為真正投機的進不了長安城的大門。
當時負責查驗投機的人是有鐵面判官之稱的彝人阿勒善。
他是第一個彝族的進士,也是第一個進入御史堂的少數民族的人。
更是一個稟承父志,發誓一輩子效忠皇帝陛下的孤臣。
出仕這麼多年,沒收過禮,沒吃過請,家裡只有三間破房,以及一個老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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