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沈家的清白,長相俊美的陸明義十六歲就被送進皇宮。
離開的那一天下著好大的雪,連進宮的車轍都被掩蓋住了。
陸明義卻忘不了自己父親跪在府門前,眼含熱淚的送自己離開。
十年,陸明義在宣和帝那裡受盡了屈辱。
但他不能死,為了“忠義”兩個字,他只能毫無尊嚴的活著。
如今他終於解脫了,所以他是笑著離開的。
陸明義的死不僅換來了攻城的勝利,更讓軍隊計程車氣大增。
趙世珩站在宮城的城牆之上,看著如潮水般湧進來計程車兵,臉上陰沉的可怕。
“夜冥淵怎麼還沒到?”
“再不來,所有的謀劃就全白費了!”
一旁的趙安小心的回道。
“稟相爺,據探子來報,攝政王的大軍在城外遇到了蕭文宸部下的阻擾,行程這才慢了些。”
“不過攝政王這次可是帶了十萬大軍,而且個個驍勇善戰,想必很快就能趕過來。”
趙世珩已經沒有耐心了,他抽過一旁侍衛的長劍,冷聲說道。
“等不及了,通知羽林軍,務必守好宮門,能拖一時是一時。”
京城外,馬車穩穩的行駛在官道上。
路上的大石塊和枯木已經派人給清乾淨了。
雖還有小股部隊在騷擾,但並沒有影響到大軍行進的速度。
夜冥淵倚靠在馬車裡的軟墊上,輕撫著四月沉睡的面容,越看越覺得與記憶中的那張臉相像。
就在他深陷回憶之時,馬車外近衛來報。
“稟攝政王,前方京城已經被攻陷,趙丞相已派了三撥人來催了,說城中的兵力快頂不住了。”
聞言,夜冥淵波瀾不驚的緩緩開口。
“先派兩萬人裝扮成南人的模樣在城外潛伏,沒有命令不得擅動。”
“大軍就地駐紮。”
聽到這個命令,近衛不解道。
“王爺,此時大梁天下唾手可得,為何咱們不進城呢?”
“進城?”
夜冥淵冷笑出聲。
“若此時奪了他大梁的天下,誰才是頭等功臣呢?”
聽到這話,近衛立即明白了夜冥淵的意思。
他趙氏兄妹是先狼主的人,這個計劃也是先狼主在時,佈置安排下的。
若是按原計劃行動,奪了這大梁天下後,新主的皇位便坐穩固了。
而趙氏兄妹也成了北狄的頭等功臣,封侯拜相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只有自家王爺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新主這兩年總在叫嚷著要親政,他若是趁此事徹底收了權,那自家主子這個攝政王,豈不是形同虛設?
想明白這些後,近衛不再言語,默默的退了下去。
可能是剛才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昏睡中的四月緩緩睜開了雙眼。
清澈的眼眸帶著一絲迷茫,但當她看清眼前輕撫自己臉頰的手,以及那張俊美卻帶著陰鷙的面容時,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的聲音沙啞乾澀,雖然很虛弱,卻字字淬著恨意。
四月猛地抬起胳膊,想要揮開他的手,可藥的餘勁仍在四肢百骸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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