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滿門煊赫,豈肯容你如此欺辱自家女兒?如今五萬兩銀便叫你焦頭爛額,萬一還留了後手,到時候動動手指,你便被玩弄於股掌.....”
陸渝從前敬服陸言蹊年少及第,還曾與公主議親,以為必是有遠見卓識,卻不想也是這樣的目光短淺!
他的語氣生硬起來,“這些便不勞阿兄費心了,阿兄,你就說銀子你是借與不借?”
陸言蹊寬和的笑笑,命人取來陸渝所求的八千兩,又讓小廝打了個借條。
陸渝這才鬆下一口氣,有了這八千兩湊湊,他就能接管工程,憑他前世記憶,要賺回三五萬兩輕而易舉。
陸渝走後,親衛月影才躊躇著上前,問,“公子,您為何要與陸渝說那些?他若是真與溫姑娘退了親,那不是如你所願麼.....”
陸言蹊眉心微微擰起,“我何曾盼過他們退親?”
月影抿唇憨笑,“屬下不敢,屬下的意思是,他們退了親,公子您便有機會了。”
頓了頓,又說,“公子眼盲數年,陸渝和他娘早就對您沒了戒備,您也不必再投鼠忌器......”
陸言蹊半晌不言,對向無蹤夜幕,頎長身影如松如墨,有股別樣的蕭索。
月影不由得急了,“公子可別說到了這關頭,您反倒退縮了不成!當年在貴妃娘娘的後院矮牆上,分明就是您先看見的溫家姑娘!”
“她落入湖中,您怕於她清白有礙便去叫人救她,倒是給了那陸渝英雄救美的機會!他貼身救了溫姑娘上來,就此成全一樁良緣,那您呢,您又算什麼?”
月影義憤填膺說了半天,陸言蹊神色中卻是早已看開的淡然,“姻緣自有天定,爭不來的。”
月影恨鐵不成鋼,“是爭不來?還是怕自己爭不過?罷了罷了,我也不勸了,您便一輩子守著溫姑娘的畫像過日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