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震驚的看著她。
溫若年點點頭,再次肯定的說道,“棠梨是城王的女兒。”
四皇子驚疑不定,“我的確聽說了城王收養棠梨為義女一事,可,可棠梨怎麼會是他的親女兒呢?”
溫若年把其中原委一一說來。
及至說到四皇子妃莫名把棠梨關押了三五日,四皇子妃便對此再無疑竇。
她胸口重重起伏,像是震驚,像是難以置信,溫若年牽著她的手,說,“娘娘,我不知大伯父當年是主動擔了黑鍋,還是被人陷害的,但他當真沒有做出過對不起大伯母,對不起你和表兄的事情。”
四皇子妃很快就從最初的震驚迴轉過來,冷笑道,
“話不能這麼說,說不定是我爹流連青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懷的不是他的孩子呢?是,或許他的確是被那個女人設計做局了,可那也是他活該!他要是管好自己,誰能做的了他的局?”
溫若年沉默了半晌。
四皇子妃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你今日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四皇子妃有些不耐煩了。
溫若年咬牙,說道,“大伯父或許是活該,但也不排除他從頭到尾就是替旁人背了黑鍋的可能!同理,臣婦記得四皇子待娘娘一直情深似海,如今卻忽然帶了個外室回來,此事疑點重重,娘娘三思!”
四皇子妃笑中帶淚,“我不管他有什麼苦衷,可我與他是至親夫妻,他居然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瞞著我,便也不值得我溫若熙託付終生!”
她說著,拂袖轉身,背影蕭索而堅決。
溫若年的眼眶也脹脹的,在她身後輕輕說道,“娘娘,當年大伯母帶著你和表兄離開溫家,大伯父從此自請戍守邊關十年未歸,而你與表兄也從此沒了父親的庇護.....”
“娘娘,若那些男人當真罪大惡極,我絕不幫他們辯護毫分,但若此事確有內情,還請娘娘再斟酌一二,莫要讓舊事重演,莫要讓這人世間再多一對本可以不必分離的怨偶!”
四皇子妃的背影,微微一頓。
溫若年一人回了席面,神色還有些混沌,經過後花園的時候卻聽見了陸言蹊的聲音。
她止住腳步。
“公主,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不管!”女聲驟然尖銳,“你當初娶她本來就是不得已,現在就算我們各有家室,可絲毫不妨礙我與你往來啊!”
陸言蹊的嗓音含了無奈,“公主,你連孩兒都生下了,何必糾結前塵不肯釋懷?”
舞陽公主抽噎著哭了,帶了分小心翼翼的哀求,“你是不是嫌棄我生了孩子?言蹊,那天我喝醉了,我不想跟他同房的,我真的喝醉了,這個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
“言蹊,你要是介意的話,我保證我和他以後再也不同房了好不好?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把他溺死了!只要你肯回頭,好不好,言蹊?”
陸言蹊的聲音有些冷淡了,“公主慎言。”
“慎言什麼慎言!陸言蹊,你愛的明明就是我,你敢說你娶溫若年不是為了報復我?你剛一成親就過繼嗣子,不就是為了不跟溫若年生孩子嗎?你為我做的這麼多我都明白,現在為什麼不肯對我承認呢?”
.......
“怎麼現在才回來?”溫若年一入席,四皇子妃就關切問道。
溫若年一愣,隨即友好的笑道,“湖邊蓮花開的正好,一時貪看,所以來晚了。”
四皇子妃點點頭,神色卻仍有些擔憂。
溫若年讓紫葉拿了小銅鏡來,一照才發現自己的臉色白的像鬼。
怪不得四皇子妃會露出那樣擔心的神色。
溫若年自嘲的笑笑。
這世上男女啊,都是渡的了別人,渡不了自己。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
宴席散去,回府路上。
轎子裡安靜無話,兩人已經連續一個月都是這種狀態了。
可今日卻又有些不一樣。
四皇子妃語氣溫婉的問,“最近朝政上可有什麼麻煩事嗎?有沒有自己能幫得上的?”
四皇子詫異的掀了掀眼皮,隨即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淡,“沒有。”
四皇子妃頷首,“要是有的話,夫君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
四皇子看著身側一尺之隔的婦人,胸中湧動著莫名的情愫。
卻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再一開口,語氣尖酸刻薄,“說的就跟你自己多有能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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