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陛下對公主倒很是寵愛。”
溫若年若有所思的說。
陸言蹊笑,“舞陽公主是宸貴妃娘娘所出,與四皇子一母同胞,上有得寵母妃和能幹親兄,素來神采張揚,誰也不肯放在眼中,唯有對四皇子妃這個嫂嫂,倒還算敬重。”
溫若年想起上次宮宴時,也是四皇子妃解圍,舞陽公主才賣了個面子。
“所以今日舞陽公主兒子的滿月酒,四皇子妃身為長嫂,是一定會來的。”陸言蹊說。
溫若年點點頭,“知道了。”
進到屋裡的時候,舞陽公主半倚在榻上,正和四皇子妃說話,兩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見有人進來,兩人下意識止住了話頭。
“你怎麼來了?”舞陽公主一看見溫若年就蹙起了眉。
溫若年笑意清淺,“給公主請安。”
舞陽公主“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只看向四皇子妃陰陽怪氣道,“嫂嫂,溫家還真是歹竹出好筍,能養出你這樣好的女子。”
溫若年只當沒聽見她的奚落。
四皇子妃神色微微僵硬,“小妹,我已不再是溫氏女。”
舞陽公主並不以為意,但也不耐煩再看溫若年,揮了揮手,讓他們都出去,“多謝陸公子和陸夫人,現在看也看過了,你們早些入席吧,別誤了時辰。”
她格外咬重了那句“陸夫人”。
看向陸言蹊的眼中,仍有不甘。
四皇子妃也隨他們出去了。
“娘娘近日身體可還康泰?”一出屋門,溫若年就關切問道。
四皇子妃神色頹敗,沒什麼血色,聞言,淡淡道,“一切無礙,有勞夫人掛心。”
溫若年欲言又止,還是問,“娘娘若有閒暇,可多來我府上走動走動,到底是姐妹至親,有什麼難處也好互相幫襯。”
“夫人說笑了,方才我已說過,我已不再是溫氏女。”
見四皇子妃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溫若年還是隻得忍下滿腹關切話語,不再出言。
陸言蹊察覺到身邊人的低落,輕輕握住她的手。
溫若年動容的對他笑笑。
“你夫君對你倒是疼愛。”四皇子妃忽然出言,語氣泛著莫名的情緒。
溫若年一愣,剛要說話,四皇子妃卻已經轉過身去,走遠了。
入了席。
帝后和貴妃還未至,現下是四皇子在替妹妹招呼賓客。
四皇子妃到了,他眼風都沒分一個,只自顧自四處請酒。
四皇子妃面無表情的坐在他身邊的位置,身子卻往外傾斜,和他隔出些距離。
溫若年憂心忡忡,“四皇子和皇子妃看上去齟齬不少。”
陸言蹊道,“聽說昨日晚上,四皇子已堅持把那女子接進府中了。”
溫若年震驚的抬起頭。
她對自己這個表姐的手段是知道的,當年大伯母受困,她便能把五歲的棠梨打幾個大嘴巴子,為母親出氣。
如今輪到自己身上,她怎麼可能肯嚥下這天大的折辱?
四皇子竟還能把外室帶回府中,那麼只能說明一點——他對皇子妃的意見,是真的完全一點都不在意了。
夫妻之間走到這一步,也和分崩離析沒什麼區別了。
“王將軍的位置和周御史的位置怎麼是反過來的?”
一聲惱怒男聲,溫若年和陸言蹊不由得均往那邊看去。
是四皇子在訓斥皇子妃,“宴席的座位單子都是你來過目的,這樣明顯的疏漏你都看不出來?我看你這皇子妃也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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