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若年看了他一眼,目光先是慶幸安定,而後又泛起一股微妙的酸意。
他一愣。
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穿著的還是大紅喜服。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小美人給我送回房裡去!洗乾淨等我回去!”
莫勒桑舔舔舌頭,看著溫若年滿眼發光。
文玉公主驟然感覺到身邊的陸言蹊一股低壓縈身,極僵硬著身子,整個人很不對勁。
她有些疑惑,目光落在溫若年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汗,您難道忘記了嗎?上回您吃炙羊肉的時候吃出一粒石子,老巫師占卜說您這個月會犯紅豔煞,不能再納娶新妃。”
文玉公主一口氣說完,緊張的看著莫勒桑。
莫勒桑皺起了眉。
“真是麻煩。”
文玉公主連忙說,“大汗也是為了烏桓的千秋基業考慮......”
莫勒桑怪怪的笑了一下,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誰說我要娶她為新妃了?”
文玉一愣,“大汗方才不是說......”
“我只是要把她睡了而已,一箇中原女人,能在床上取悅我就是她天大的福氣了,也配肖像做我的庶妃?”
文玉公主心下一冷。
用餘光看向陸言蹊,見他嘴唇緊抿,神色風雲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溫若年說,“我願意伺候可汗!”
......
陸言蹊偽裝出來的面具幾乎要被撕碎,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卻只來得及看見女子嘴角狡黠的笑意。
幾乎是一瞬間,陸言蹊就洞悉了她的目的。
她要以身犯險!
“可汗!”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喊出了聲。
莫勒桑本來已經抱著溫若年要進屋了,聞言不耐煩轉身,“你一箇中原男人,我沒殺你就是給你面子了,你在這裡嚷嚷什麼?”
陸言蹊咬唇,笑了一下,“晚輩和薩妮格格成親在即,就算可汗急著走,也先等我們拜過雙親,敬了高堂茶啊。”
說完,轉身看著薩妮,眼神繾綣,“這也是薩妮的心願,薩妮,是不是?”
薩妮看著陸言蹊溫潤的笑,一個勁點頭,“是是是,是,是,我郎君說的對,父汗,你就等會再走嘛!”
莫勒桑還是很疼愛薩妮的。
雖有些不耐煩,卻還真坐下了。
只是揮手讓溫若年坐在自己身邊,一張大手在她身上摩挲遊移。
溫若年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雙眼定定的看著不遠處對拜的男女,一身大紅喜服,兩人拜高堂,行天地,她幾乎咬斷了後槽牙。
婚儀進行到尾聲,莫勒桑接過了高堂茶,就心癢癢的要帶著溫若年走。
這時候,忽然“砰”的一聲。
陸言蹊雙目進步,一張臉慘白的沒有血色,直愣愣往地上倒去的時候,手掌按到了碎瓷片上,滲出了血。
“新婚見血,大是不詳啊!”
不知是誰這麼說了一句,大殿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莫勒桑很不高興,“還不把這中原小子拖到內室去,把他的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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