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他吃出石頭,本就提心吊膽著,生怕是天降不詳於烏桓,結果現在薩妮成親宴上,新郎又見了血。
真是晦氣。
人流亂匆匆之際,文玉公主沒忘趕過來,對莫勒桑說,“可汗,老巫師說的是您犯了紅豔煞,雖說您沒娶這女子為新妃,但才有了把她收進房中的打算,薩妮婚禮就見了血!”
“為保萬無一失,還請可汗為烏桓子民打算,暫且,暫且別碰這中原女子!”
文玉公主話音剛落,就被暴怒而起的莫勒桑掀翻在地。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汗面前指手畫腳?”
溫若年雖不認識文玉公主,但同為中原人,加上她話裡話外都在幫自己,於是連忙說,
“可汗,大妃娘娘也是在意您的緣故,您就別與她生氣了。”
莫勒桑冷笑,目光陰晴不定的落在文玉身上。
他雖然不會聽一個婦人的話,但是紅豔煞又見血,他不能不忌憚三分。
眼見著莫勒桑似乎終於要偃旗息鼓,文玉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汗也累了,不如去屋裡歇歇吧。”
莫勒桑陰惻惻的看著她一笑,“自然是要歇的,但是本汗的火起來了,就必須洩掉。”
“你不讓本汗碰新的女人,那今晚你就來伺候本汗吧!”
“來人,把大妃的衣服剝乾淨,送到本汗床上去!”
*
大殿裡復歸於安靜。
溫若年像是被人忘記了似的,一行人去服侍可汗和大妃,一行人在薩妮的屋裡看陸言蹊。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在自己身上狠狠搓了幾下。
可那烏桓鬼子的氣味染在身上就像搓不掉似的,噁心的叫人作嘔。
忽然一陣熙攘聲。
她抬頭看,三三兩兩的烏桓王族從薩妮屋裡走出來,
“嘖嘖,薩妮對她這個小郎君還真是好,喂個藥還嘴對嘴的,把我的老臉都看紅了。”
“得了吧,薩妮就是饞那男人身子而已,你瞅瞅她喂的那是些什麼藥,嘖嘖,估計那小郎君把藥吃下去,今晚和薩妮有的瘋狂咯!”
“說起會玩,真是誰也比不過薩妮王妹啊,嘿嘿。”
溫若年僵硬在原地,渾身如墜冰窖。
一直到烏桓王族走遠,她艱難的扯回自己的思緒,再然後,淚水就砸了下來。
她上山的路上,一直祈禱著只要言蹊平安無事,她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不介意。
為了快些見到他,她主動和另外幾個士兵一起在前方開路,雙手都被凍得皸裂。
一直到被烏桓擄走的時候,她心裡都沒多少害怕,反而期盼著,或許這樣就能見到夫君了。
可真正見到他了,見到他和另外一個女子身披大紅喜服拜堂,她心中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他是她的夫君,不是別人的!
她狠狠抿去眼底淚水,目光落在那扇鎏金大門上,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
陸言蹊已經被薩妮逼到了牆角。
薩妮的衣服已經脫乾淨了。
她雙眼放光的看著陸言蹊,帶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小郎君,小郎君,嘿嘿嘿......”
陸言蹊真的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