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慶兒頭一歪,一板戒尺就毫不留情敲在了他的頭上,疼得他瞬間清醒過來。
眼中血絲密佈,卻不敢睡。
因為母親說了,若是手不肯寫字,就打手。若是腦袋歪了,就打頭。要是腰板塌了,就打腰。要是眼睛閉了,就打眼。
而且是真打,一板子下去,痛的人靈魂昇天。
他被這樣折磨了幾日,心中也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對棠梨有了幾分怨氣。
哪有這麼教孩子的!
動輒打罵,不肯給予絲毫耐心,若這樣便能教導孩子成器,螞蟻都能上樹了!
尤其是翌日見到溫若年帶楓兒出府去玩的時候,他這種不平達到了巔峰。
“......伯母,你帶楓兒去哪?”
溫若年道,“慶公子,我帶楓兒上街去玩。”
慶兒說,“今日夫子佈置的課業很多,要是出去玩,功課就寫不完了。”
溫若年笑笑,“課業要緊,但也不能損了身心,該放鬆的時候還是要放鬆的。”
說完就牽著楓兒,一同往府外行去。
慶兒一臉羨慕看著他們的背影。
回過神來,陪伴自己的只有鼓鼓囊囊的書袋。
他忽然就有些後悔了。
……
一晃就到了教考當日。
張南陽把兩個孩子的題捲髮下去。
慶兒迫不及待接過一看,見是抄寫一篇賦文,再回答此賦的幾個問題即可。
簡單!
他前世被溫若年督促向學了那麼多年,好歹也是有些底子在的。
這些考七歲小兒的東西,讓他來做,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當初答應來和楓兒一起上學,就是為了今日展雄風,讓所有人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神童!
他唰唰落筆,答卷如有神。
楓兒寫到半途擰眉深思,不經意一抬頭,發現慶兒居然都快要寫完了。
一頁紙竟已寫了大半!
自己才寫了一半不到......
楓兒有些焦灼,他原不是急功近利的性子,可這些時日在府裡,卻也略感知了長輩間的暗流湧動。
他不想給母親丟臉。
更不想連頑劣聞名的慶兒都比不過,若真如此,一定會連累母親被叔母嘲笑。
可慶兒他是怎麼能做得那麼的快啊!
“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張南陽忽然開口,望著堂外垂柳,淡淡道,“重為輕根,靜為躁君。”語氣大有深意。
楓兒聽明白了,臉頰發燙,有些慚愧。
他竟連最簡單的道理都給忘了,何時何地,心緒不能亂。
他感激的朝夫子頷首,隨後深呼吸,心性漸漸平穩起來,再次拿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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