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
一時間,主屋裡沉默半晌,遲遲無人開口。
唯有棠梨滿心不忿,覺得兒子被辱,可見陸渝和陸老夫人都沒表態,她也只好忍氣不再多言。
“張兄。”
卻是陸言蹊聽完全程後,淡淡開口,“不如你現場出一道題,讓慶兒當著眾人面做,如此,便能真相大白了。”
張南陽點點頭,“此法甚佳。”
陸老夫人長舒一口氣,也連聲答應,陸渝面色有些猶豫,但想了想,也答應了。
可.....
他正色說道,“張先生,我知你拳拳之心,只是慶兒是我侯府嗣子,容不得被隨意指摘。若今日當場出題,他沒答出來,我親自把他捆起來打板子。”
“但若是答出來了.......”
陸渝頓了頓,看向張南陽。
張南陽會意,輕撫鬍鬚,半晌,道,“若答出來了,那便是老朽眼盲心昏,自當請辭,此生不再從師。”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屋裡幾人面色都變了變,陸言蹊蹙眉,“張兄,何至於此?”
張南陽笑著搖搖頭,卻堅持己見。
高門大戶的子弟,才幹知識還在其次,品行才是第一要緊的。
他若真是誣衊了這個孩子,那麼他便不配再為人師長,因此他這話,並無不妥。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沒人再說什麼,卻也都看出張南陽對慶兒的毫不信任。
筆、墨、紙、硯、悉備。
張南陽現場出了一篇賦,三道題,限時兩炷香時間。
楓兒在紫葉懷裡翹著小腦袋,看著慶兒開始寫題,心裡卻在忐忑想著,自己考的怎麼樣?
先生沒說,他也不敢問,但定然是沒有慶兒好的,不然今日先生來問責,便會拿著他的卷子一起來問了。
兩炷香時間過去。
張先生收起答卷,只略掃了一眼,神色便微微震撼,又含了倔強的懷疑。
“這不可能。”
棠梨和陸老夫人焦灼,連忙湊上去一起看,登時極歡喜的高聲道,
“慶兒當真天才!”
非但提前了一小會兒交卷,而且筆走龍蛇,字字有理,句句精闢,簡直是封侯拜相之才!
可張先生依然倔強的堅持說了一句,“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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