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老國公,大事不好了,流寇,好多的流寇,最少也有十幾萬,現在他們已經距離南京不過三十餘里,到明日怕是都要出現在城外了。”
朱國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帶著幾個秦淮河的名妓出城去踏青,結果卻差點沒能回來,南京附近居然有大批的流寇出現。
要不是他跑得快,如今就算是不被流寇宰了,也定然會成為其階下囚,而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們,怕是逃不脫成為流寇玩物的命運。
至於原本要和他有段姻緣的秦淮八豔寇白門,因為陳逸軒的獵奇心理,早些年就弄到了京師,這些士紳權貴們是沒有機會嚯嚯了。
不過這傢伙也非特別的草包,最少他在發現流寇大軍後雖說急著逃命,但還是命令隨行的親衛前去打探,看看流寇的大致兵馬有多少。
只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他自己都如此的貪生怕死,手底下的人自然好不到哪去。
那些前去打探的親衛,也只是看得出來這並非是流竄過來的小股流寇,而是能攻下南京城的流寇主力大軍,至於具體的兵力有多少,他們只是靠腦補來完成。
可這麼多的流寇,足夠能打下來這南京城了,是不是還有沒探查到的,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十幾萬的流寇兵馬來襲?
這怎麼可能,流寇的主力大軍不是在鳳陽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南京。”
聽到朱國弻說流寇圍城,魏國公徐弘基心中只覺得難以置信,這情況完全是不應該出現的啊!
上個月流寇攻破了鳳陽,揚言要挖了老朱家的祖墳,為了不讓祖先受到驚擾,唐王朱聿鍵立馬是帶著幾萬宗室大軍北上。
按照往日裡的戰況,雙方應該是在鳳陽打的不可開交,流寇怎麼可能會有兵力來威脅他們。
而且就算是流寇還有兵力,但南京外圍可是有不少的衛所軍,以及那些文臣搞出來的新軍。
哪怕這些軍隊的戰鬥力既不如宗室大軍,也比不上袁崇煥手底下的那支翻版戚家軍,但至少不可能讓流寇悄無聲息的兵圍南京啊!
“老公爺,此事雖說透著古怪,可卻是千真萬確,怕是用不了多久,流寇就要攻城了,您可要拿個主意出來啊!”
朱國弻雖說也想知道,為什麼流寇大軍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南京城外,但現在最緊要的,是怎麼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徐謙,你帶上府裡的親衛出城仔細探查,看看有多少流寇大軍來犯。”
徐弘基相信朱國弻雖說愚蠢,可絕不敢拿這個給自己開玩笑,不過他覺得流寇未必有這麼多,於是喊來府上的親衛頭領,讓他帶人前去探查虛實。
“撫寧侯,你隨老夫一起去面見信王殿下。”
在徐謙離開以後,徐弘基沉思了片刻,對著看著驚魂未定的朱國弻說道。
這樣天大的事情,怕是他這個魏國公也撐不下來,還是讓那位信王殿下來主持大局吧!
“啊!老國公,咱們不應該先收拾下家當,趁著流寇還沒有圍城,找個地方去避一避嗎?”
聽到徐弘基說去找朱由檢,朱國弻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他心裡面可是很清楚,如今南京城裡的真實情況,別看有近十萬兵馬,可都是些烏合之眾罷了,根本沒本事擋住流寇大軍。
之所以沒有直接帶著家眷逃亡,而是來找這位老國公,無非是想朝廷追究的時候,能有一個高個子頂著。
“荒唐,先不說城外的流寇,是不是其主力,就算是,咱們也不能直接棄城而逃。
難不成你忘了,北邊的那位陛下已經派遣大軍準備南下,咱們要是這個節骨眼落下口實,恐怕不用流寇動刀,那位陛下就會將咱們千刀萬剮。”
對於朱國弻的貪生怕死,徐弘基只覺得腦瓜子生疼,這個蠢貨也不看看如今的情況,只想著逃跑保命。
可他也不想想,北邊的那位皇帝陛下是什麼人,至親的堂兄弟臨陣脫逃都被抓起來處以酷刑,他們這些勳貴若是犯在他手上,怕是會更加的悽慘。
至於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年老成精的徐弘基也明白,無非是想要自己帶這個頭,但那位陛下可不會顧忌他徐弘基在江南之地的影響力,殺死來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所以他們現在只能是找朱由檢這位南京留守,讓皇帝的親兄弟拿主意,到時候哪怕是棄城而逃了,那位陛下才有可能放棄追究責任。
畢竟大明上下誰不知道,這位信王殿下在皇帝那裡極為受寵,連南京都成了他事實上的封藩。
“什麼,流寇大軍居然距離南京不過三十餘里,這如何可能?”
朱由檢和徐弘基一樣,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根本難以想象,要知道流寇大軍東進好幾年了,可在宗室大軍的阻攔之下,從來沒有能威脅到過南京。
由此可知,流寇在與宗室大軍作戰之時,雙方基本上是不相上下,短時間內誰也拿不下誰。
況且在這次流寇攻破鳳陽,揚言要挖了他們老朱家祖墳時,那些往日裡不肯賣力,把精力都放在南邊的君子賢達們,將其組建的幾萬新軍派了過去,形勢應該更好才對。
“殿下,流寇進犯的訊息,是撫寧侯親自探查出來的,那些流寇此次可謂是鋪天蓋地,最少也有十幾萬的兵馬。”
徐弘基看到朱由檢大驚失色的模樣之後,心裡面鬆了口氣,沒準這位信王殿下聽到有如此多的賊寇,會選擇其暫避鋒芒。
反正朝廷的大軍不日即將南下,流寇就算是佔據了南京,也不可能擋得住皇家新軍。
“這可如何是好,老國公,如今南京城內還有多少兵馬,若是出城阻擋流寇的話,能有多大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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