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這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阮安安冷笑，一把將鄭言護到身後。
“你和小三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是家事？你推方小雅導致她流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是家事？”她聲音越提越高，引得附近賓客紛紛側目。
鄭言暗中掐了下阮安安的手心，戲演得有點過了。
她本想在眾人面前保持體面，但看現在這架勢，顧凡辛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阮安安！”顧凡辛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和鄭言之間...”
“顧凡辛！”
一聲尖銳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方小雅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盡頭，臉色蒼白如紙，眼眶通紅。她穿著寬鬆的病號服，腳下趿拉著一次性拖鞋，顯然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
顧凡辛的表情瞬間凝固，“方小雅？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方小雅踉蹌著向前，聲音發抖，“我不來，怎麼知道你又在這裡糾纏鄭言？”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我們的孩子沒了才三天！三天！你來看過我一眼嗎！”
全場譁然。
鄭言敏銳地注意到阮安安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顧凡辛慌忙上前想拉住方小雅，所有人人目光都聚集在一起。
他不想丟臉，只能連哄帶騙的安撫方小雅。
“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只是什麼？”她轉向圍觀的賓客，聲音淒厲，“你們知道這位顧總是什麼貨色嗎？”她將一段影片播放在手機上，對著眾人，“他婚內出軌，轉移財產，還親手殺了自己還未出世的親生骨肉！”
手機上播放的是那天在地下室顧凡辛推到方小雅的影片。
鄭言適時地露出震驚又心痛的表情，手指輕捂嘴唇。
阮安安立刻配合地摟住她肩膀，“言言，別看了...我們走吧...”
“站住！”顧凡辛徹底慌了，竟想伸手去抓鄭言，“鄭言！這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故意讓小雅來鬧場！”
鄭言甩開他的手，眼中含淚卻字字鏗鏘，“顧凡辛，你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你自作自受。”她環視四周越來越多的圍觀者，“從今天起，你我恩斷義絕！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希望你像個男人一樣，好聚好散。”
這番話既保全了自己的體面，又將顧凡辛逼到絕境。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
顧凡辛面如死灰，突然發瘋似的衝向方小雅。
“賤人！誰讓你來的！”
方小雅被推得一個踉蹌，卻反常地沒有哭鬧。她站穩後，像瘋了一樣扯著顧凡辛的衣領，面目猙獰。
“顧凡辛我的孩子死了！你要是不給我五百萬精神損失費，我跟你沒完，我要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五百萬？
他現在哪還拿得出五百萬！
顧凡辛一把推倒方小雅，轉身追上鄭言，卻被鄭青擋住了去路。
下一秒，沙包大的拳頭落在臉上，他頓時倒在地上，狼狽至極。
“我警告你別在騷擾言言！”